司马六少一肚子闷气,坐到了邵太医右手第一,刚才那番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话说的,酸不溜丢极其小家子气,等陆离那一番话说出来,司马六少更是悔的肚子痛,懊悔之余,看陆离更加刺眼刺心。
这场庆贺宴上,陆离这个‘舍妹的兄长’当的好的不能再好了,跟在李兮身旁寸步不离,有人敬酒,她举杯,他喝酒,有人客套,她微笑,他应酬……
看的邵太医捻着胡须笑的暧昧,看的司马六少牙酸眼痛,看的其它人各怀心思,生出数不清多少种遐想……
酒过三巡,趁着陆离被喝高了的闵大少爷死拉活拽着非得喝三杯再喝三杯,李兮从热闹到不堪的人群中溜出来,冲司马六少使了个眼色,司马六少大喜过望,脚底踩了弹簧一般,几步跳过来。
“刚才,陈紫莹她们,怎么……就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憋了李兮小半天了。
“确实是处子,真没破,孙三娘见多识广,说那丫头的那个,就是那个,比别的女子厚得多,而且……”司马六少手指划着圈,李兮立刻点头,“中间的孔洞比较大!”
“对对对对!就是这句话!大很多!而且,最巧的是,那宁家小子的那个……你知道吧?就是那个,紫莹说特别小,她说她头一回见到这么小的,紫莹……总之就是那个啥之后,你知道那个意思吧?用丝帕照着那个粗细长短绞成股儿,送进去再拨出来,没见血,就是这样。”
司马六少说的面红耳赤,李兮听的津津有味,果然跟她想的一样,一个宽厚一个短小,这个紫莹真有意思,还用帕子绞成一样大小送进来再拨出来!
真是人才!
“你怎么能知道这些事?”司马六少忍不住问道,这个问题憋了他小半天了。
“我是大夫,当然知道!”李兮白了眼司马六少一眼,这个回答相当的蛮横不讲理。
“你师父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不是人?你看看你!死人在你眼里简直连块猪肉都不如!还有,今天这个!这个……”司马六少两只手乱比划,“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知道这些?”
“有一种东西,叫前人经验,”李兮抱膊胸前,挑衅的看着抓耳挠腮的司马六少,“你难道没听说过?有一种聪明,叫一叶知秋,你难道没听说过?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蠢话?要不是亲眼看着是从你嘴里吐出来的,我还以为是闵大少爷说的呢!”
司马六少被她这一句话说的简直要跳起来,她这话什么意思?她……什么意思!
“对了,今天好象没看到罗大少爷,他?”李兮突然想起来,赶紧问一句,顺便岔开话题。
“出城了,说是去落雁山。”司马六少答了一句,左右看了看,“我告诉你!张家姑娘这事,这样的事!你以后注意点,别多管闲事,跟别人说!要不然,谁知道会传出什么样的闲话?你记着,人言可畏!”
“嗯,知道了,多谢你。”这话是为她好,李兮垂着眼皮答应的爽利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