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个书呆子又说不出什么凶狠的话，还要顾忌着姑娘的颜面，活该被逼的像是要被逼良为娼的小媳妇儿。

寻双几不可见的叹口气，捏着酒杯站起来，缓步走向夜无月。

红妖城城主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坐在她旁边的妖星楼使者低声问道：“师妹，这就是欺负你的那人？”

“对，师兄。”红妖城城主的眼中漫上杀气，“我拜托师兄帮我杀的人，也是她！”

“小事。”妖星楼的使者一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而已，师妹别为了她气着自己。来，师兄与师妹喝一杯。”说着，手还不着痕迹的在红妖城城主的腰上捏了一把。

“师兄。”红妖城城主娇一吟一声，软倒在男人的身边，跟他喝酒。目光却阴沉的锁在寻双身上。

寻双走到夜无月的案几旁边，面无表情的伸手拎起丫鬟的后领子，将人提起来扔到一边，然后在旁边坐下。

丫鬟突然被拎开，愣了半响都没反应过来。

寻双淡淡道：“狗皮膏药也没你粘的那么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九霄……”夜无月松了口气，看向寻双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要是九霄不来，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躲开了。

丫鬟看向上座，红妖城城主向她一偏头，丫鬟了然，又移了过去，“奴婢今晚乃是公子的人，自然应当尽心尽力伺候公子。这位阁下若是也喜欢奴婢伺候……”

“你还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寻双掀开眼皮，冷冷的看向丫鬟，“我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

丫鬟的呼吸一窒，对上她森冷的目光，一时间背脊发寒，倒是真不敢再往上凑了。

寻双接着道：“你不过受命令行事，我也没打算为难你。这里不用你伺候，这句话我不想说第三遍。”

丫鬟咬牙，面对寻双迫人的气势，终究没胆子抵抗，低头站起来，躬身退下。

“九霄……谢谢你又为我解围。”

寻双曲腿坐下，仰头将杯里的酒喝干净，“你要是一直不知道怎么拒绝，那我能帮你解围一次，也不可能帮你解围第二次。”更何况，她总会离开混乱之地。这书呆子要是一直这样，早晚得被红妖城城主吃干抹净，变成真正的小媳妇。

夜无月沉默，好一会儿之后才道：“我知道了。”

寻双看他一眼，知道要扭转他一直根深蒂固的思想和习惯也不可能，叹口气道：“每个人面临的状况，都是由他本身决定的。要么是不够强大，要么是不够聪明，要么是太过莽撞。并非所有的过错和不对，都来自别人。你师傅的教导没有错，但你执意固守，并且因此一再吃亏，我相信这一定不是你师傅想看到的。”

寻双说完这句，就不再说话了，只自己倒酒喝酒。

夜无月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坐了半响，才低声试探的问道：“九霄，你……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我只是从来没见过那你这种欠揍的老好人。”寻双翻个白眼，道：“而且我现在赔偿拿不到了，很郁闷，别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