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这山里野人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其中一名下仆冷笑着看着秦天,他能待在三公子的身边也说明他是个圆滑之人,他深知如何说话能讨得主人高兴,“没教养的狗东西,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如此粗暴,小小年纪品性就如此败坏,若是放任你成长起来,有朝一日还不成一方祸害!?今日老子就代主子好好教训教训你,就当是替天行道!”
话落,出口的那人大步跨来,一把就朝着秦天的衣领抓去。
在他看来秦天就一个瘦弱的小鸡仔罢了,他想要收拾秦天简直绰绰有余,这可是个讨主子高兴的好机会,说不定事成之后还有机会升迁,想到这里,那人的嘴角泛起了一缕邪笑。
“咚!”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秦天。
下一秒,一声闷响传来,那人整个人像是炮弹一般横飞出去老远,砸倒了大片的桌椅,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瘫软在了地上,被秦天踢了这一脚,他只感觉自己如同被一头猛兽狠狠撞了一下,差点一下打得他直接背过气去。
没人看得清秦天的动作。
秦天收回了脚,冰冷的视线在场上扫过,一时间众人只感觉自己如坠冰窟,他攥住了腰间的黑砖,面色冷漠地大步朝着余壑与沈酥儿跨来,“你们想要这黑砖?行,我给你。”
似乎意识到自己踢到了硬茬子,一时间余壑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对着旁边已经慌了神的下仆高声喝道,“你们这两个废物还愣着干嘛!给老子宰了他!”
闻言,那两个下仆纵然心底一万个不愿意此时也只好咬牙朝着秦天的方向扑去,他们不敢大意,将腰间的大刀抽了出来,刀一出,四周的人一时间不由得惊诧了起来,要是小打小闹还好,可一旦动了刀子事情就闹大了,要是出了人命或是伤残,凌天阁到时候追查下来,这几个人都得被逐出学院。
然而秦天毫无惧色,手持黑砖连避让的意思都没有,一转头从正面朝着那明晃晃的大刀猛地就是拍去。
一时间那下仆狂喜,就算是秦天逆天了,这用砖头碰刀子的行为也无异为自杀。
周围的看客也都是摇了摇头,投以同情的色彩,这小酒鬼多半是喝昏了脑袋,虽然刚刚那一脚着实惊艳,但此番行为实在是过于愚蠢了。
“哐当!”
一阵震耳的脆响传来,在众人惊诧的视线中,秦天竟然是一砖头直接将那把砍刀呼成了碎铁渣子,而那砖头却是平滑无比,连一丝刮痕都未曾留下。
“这小子能逆天不成?!”持刀的那人一时间脸色惨白,秦天这一砖头愣是隔着刀震得他手臂发麻,此时他脑袋一片空白,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怪事,竟然是有人用砖头直接将刀给砸得稀巴烂,而且动作还如此利落,显然秦天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
还不等他惊讶,秦天便是一脚踹过去,直接将那人踹得倒飞而出三丈远,狠狠砸在了一旁的柱子上,整个餐馆都是在这股蛮劲下晃了晃,那人只觉得身体上传来了一阵骨断筋离的剧痛,随即喷出了一大口鲜血,直接昏了过去。
余下那名下仆见状哪里还敢再上前,见了秦天就跟见了鬼一样,怪叫一声丢下刀子就朝着餐馆外跑去。
“你这废物要上哪去?!给老子回来!”见状,余壑气急败坏地朝着那人离去的方向破口大骂了起来。
四周原本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的看客一时间也是震惊地不敢吭声了,气氛死一般的沉寂。
砖头呼大刀,还有比这个更逆天的吗?
秦天此时缓缓地踱到了余壑的近前。
“你!”余壑从那下仆离去的方向一转头,结果恰巧对上了秦天那凌厉的眼神,一时间吓得他惊叫了一声,面无血色地倒退了一步,哪里还有一分飞扬跋扈之色,此时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你要干嘛!我可是艮族三公子!你可想好了!”
“嗯?”秦天的目光诧异地朝着余壑的身畔瞟去,此时那沈酥儿早已趁乱不见踪迹,而余壑此时慌了神,显然还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可悲啊,被这个女人摆了一道还不知道,一时间秦天不由得有些同情他了起来。
秦天叹了一口气。
随即面无表情地一砖头呼在了余壑的脑袋上。
“咚!”
一声闷响传来,余壑脑袋上肿了一个大包,这一砖头拍得他眼冒金星,偏偏秦天就是控制好了力道,没让他直接昏过去。
“嗷!”余壑哀嚎出声,剧烈的疼痛都不算什么,主要是被秦天当众用砖头呼,这让他直欲抓狂,“你……你敢拿砖头呼老子!你敢拿砖头呼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哦?”秦天闻言又是一转头砸下来,“你谁啊?”
“咚!”
余壑脑袋上的那个大包又是肿胀了几分,这一回疼得他只觉得天昏地暗,他惨叫一声,他真没想到秦羽竟然一点面子都不肯给,拎起砖头说拍就拍,一时间气得他一阵气血上涌,然而他碍于秦天的威势,却不敢动手,这一来一去差点把他活生生憋屈致死,“你这畜生!敢对我动手?你找死,艮族不会放过你!”
“你威胁我?”秦天闻言脸色一沉,又是一转头拍下去。
“啊啊啊!”这一回疼得余壑再也不顾形象,身体一晃,抱着脑袋倒地上直打滚,眼泪水都从他的眼眶边流下来了,此时他是彻底怕了,“我……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敢了……放了我……放了我吧!”
这哀嚎声凄惨无比,周围人一时间噤若寒蝉。
“放了你?可你回头找我麻烦怎么办?”秦天见状蹲了下来,一把揪住了余壑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拎了起来。
“我保证……我发誓……只要你放我走,我绝对不找你麻烦!”余壑看着秦天的面容此时就跟见了鬼一样,吓得面无血色。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秦天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松了手,余壑随即一副如释重负之色,不过眼底依旧存着一缕不易察觉的毒辣。
余壑慌忙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发誓自己只要一回去将立马带人过来宰了这个不识好歹的山里野人。
不过正当余壑这样想的时候。
“咚!”
又是一阵剧痛传来。
“我@$#&*(!!!”
这一砖头下来,余壑直接在剧痛中昏死了过去,脑袋上层层叠叠的大包倒有几分“欲与天公试比高”的豪情壮志。
周围的人没想到秦天居然如此生猛,连艮族的人都不放过,艮族可是了不得的大族,就算是凌天阁的人也要给艮族几分薄面,而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酒鬼竟然一点连面子都不给,拎起砖头说拍就拍。
做完这一切,秦天弯腰从余壑的腰间将钱包拾起,付了酒钱便大步离开了酒馆,此时无人敢再拦在他身前,如避瘟神一般。
沈酥儿,这个女人手段当真有些可怕,今后要多留意几分。
秦天将黑砖捏在手里,细看去,那方方正正的黑砖上有道缝隙,说是黑砖,其实更像是一个黑盒,盒身温润如玉,触之有几分暖意。秦天遂将盖子取下,黑盒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仅仅刻着一个铁钩银划般的“乾”字,此时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几分疑虑,看样子沈酥儿知道这黑盒子的蹊跷,可能她知道一些秦天都不知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