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末主子,您打算就这样……”月萧瞥了一眼嗓音沙哑被吓得直打哆嗦的连城,心底无限同情,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上冷酷无情的苏末,犯在她手里,只怕生不如死。
苏末嫌恶地转头看了一眼,随手一丢,名为连城的沙袋再次被丢了出去,苏末跟着飞身追过去之余,冷冷丢下一句:“武功不济,就在呆在一边歇着。”
月萧笑了一下,没吭声,站在一旁看着她一脚踹飞了一名黑衣人,紧接着再次双脚站上连城肩头,那浑身散发的惊人杀气和力道,几乎要把一国尊贵的太子殿下压趴在地上。
宾客已三三两两分散开来对付黑衣人,武功高的勉强还能应付,有武功稍弱的无可避免地就受了点伤,剩下的十多名黑衣死士,下手却依旧狠绝不留情。
被留下来尚未及离开的薛浅,护着身后的贺云,同时应付着两名黑衣人,倒显得并不十分吃力,看来武功确实不错。
没有感情,永远以主人的命令为先,直至消灭完敌人,哪怕同伴全部死光,亦不能有一丝退缩,这是死士的必训科目。
似乎已有些不耐烦,苏末一脚把连城踹到了苏澈面前,冷冷道:“看住他。”说罢,一个转身,如最凶猛的鹰隼一般扑向了眼前的黑衣人,所过之处,银丝划过,尸体满地,最犀利最无惧死亡的死士在她眼前,竟如同稚龄幼儿,毫无反抗之力。
所有的宾客霎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震惊地看着,一瞬不瞬,苏澈心底难掩震撼,苏夫人吓得白了脸,连城一脸惊恐畏惧仿佛看到了死神降临。
黑衣死士们直到此时,仿佛才终于意识到自己遇上了一个怎样的煞星,苏末那张清丽脱俗的容颜上那带着点冷漠的微笑,是来自地狱最深层的终极催命符!
一个个开始胆寒了,再怎么无所谓惧,即使是最无畏的勇士,即使是最没有感情的死士,即使是最残酷无情的杀手,一旦遇上命中的天敌克星,他也忍不住要退缩,忍不住要逃跑躲命。
可惜,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当锋利的匕首划破最后一名黑衣死士的颈项动脉时,伴随着尸体倒地的声音,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了,静得仿佛连呼吸的声音都消失不见,自己的呼吸,和其他人的呼吸,似乎都在顷刻间,停止了。
苏末转过身来,看着匕首上沾上了最后一名黑衣死士的一点血迹,皱着眉,目光朝苏澈这边望了过来,准确地说,她的视线定在了被苏澈命人看住的连城身上。
可怜一个身材高大挺拔长相也还算英俊的偏偏公子连城,若放在二十一的现代,绝对毋庸置疑是一个众家女子争相欲求的高富帅,放在澜国皇室也是人人顶礼膜拜的尊贵太子,未来皇帝,万万人之上的人中之龙。
这会儿,见苏末的目光望过来,竟吓得脸色苍白,身子不由自主地打颤,真真是一丝形象也无,狼狈至极。
见他这副怂样,苏末已经不屑于再吓唬他了,只是慢慢撩起他尊贵的太子服擦拭干净手中的匕首,慢慢的将匕首入鞘塞进宽大的袖子里,再慢慢地抬起头,打量着他满含惊惧恐慌的表情,冷笑道:“最先出头的,果然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示意两旁苏府的手下放开他,苏末双臂环上胸前,冷冷道:“今日在此的所有人,不管你是蓝国红国还是南越北越的,都给本姑娘听好了!不管尔等今日来此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琅州这块地,属于苍月,哪怕是一针一线,一寸土一寸木,外人谁敢打琅州的主意,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骨头够不够硬,命够不够长。本姑娘对待不知死活的人,向来不介意教你知道,何谓地狱!”
无人吭声,全场依旧静得落针可闻。
只是大家心里已然明了,原来,这个姑娘的目的,也是琅州,听她的语气,或许是苍月皇室中人。只是,众所周知,琅州苏澈,及所有琅州百姓,痛恨朝廷痛恨皇族已有十多年之久,此时宣告琅州属于苍月,苏澈的反应如何?琅州百姓的反应又如何?
亲眼见识了她的手段,擅打如意算盘如南越贺云太子,擅装深沉如澜国太子连城,竟都是噤声无语,即使是沙场老将薛浅,也深深震惊于她无人能及的身手和狠辣的手段,而一时静默。
正当众人都沉浸在各自大同小异的思绪中时,苏末冷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嗓音清澈寒凉,清越洪亮,府内府外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只是说的内容,却是再一次教人震惊----
“圣旨到!琅州城主苏言、琅州护城将军苏澈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