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了然地也哦了一声,那药商恼羞成怒道:“请这夫人不要诋毁小女的名节!”陈俏俏喝道:“我不是要诋毁她的名节,而是怀疑她就是凶手!”众人皆吓了一跳,什么?这娇滴滴的小姐会是凶手?
别说那府尹是目瞪口呆,就是宋子墨也是云里雾里,这陈夫人到底在说什么!陈俏俏道:“死者房中井然有序,说明被害的时候丝毫没有挣扎,说而杀她的是个她认识的人!她根本就没有防备!而她又没有被奸杀的痕迹,说明杀她的极有可能是个女子!”说罢,走到那小姐面前,轻轻抬起她的脸,厉声道:“是不是你与姨娘起了争执,便将她杀害!”犀利的眼眸似要将其看穿,那小姐是心惊肉跳,不敢直视陈俏俏的双眼,“不是我,不是我!二娘,我错了我错了!”竟有些语无伦次。
那药商一把推开陈俏俏道:“姑娘不要胡言乱语,我女儿一个弱质女流,怎么能杀得了人!何况她与二娘向来和睦,从未起过争执,又怎么会有杀她之心!况且她手无缚鸡之力,那利刃足足有一尺,颇有分量,且是一刀致命,小女怎么有这样的能耐!”这药商气得不轻,愤怒地说道。
陈俏俏狡黠一笑:“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难道那刀是你买的?人也是你杀的?!”那药商方知中了圈套,面如土色地瘫坐在地上!那小姐突然放声大哭,道:“爹,我就知道躲不过!躲不过!”
陈俏俏心想,跟我斗,这威逼恐吓的本领皇家香港警察可是教会了我不少呢!想不到自己多年追看香港的刑侦剧还真的是用得上啊!
原来她早看出这药商极为痛爱女儿,自己就威逼恐吓她,这药商爱女心切,果然就说漏嘴了。“爹!你不如都招供了吧!”那小姐突然决然的看着那药商,眼中竟闪过一丝狠辣,叫陈俏俏的心里一惊,自己是不是算漏了什么?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自相残杀!县令大怒,一拍惊堂木:“到底事实如何,快快招来!”那药商心如死灰,绝望地道:“不错!是我杀的,这个贱人死不足惜!我本是京城人士,这次来开封采办药材,因为小女吵着要来游玩,于是就带上她和小妾一同来此。我和那开封最大的药园魏家订了五千斤杜仲,不想在谈生意时这贱人竟与那管事的眉来眼去,勾搭成奸!这也就罢了,还趁我出门之时密谋将药材以次充好,骗我钱财!不想被小女撞破,那管事的居然垂涎小女的美色,想侮辱小女,小女以死相逼才未曾得手。这贱人见事败,怕我追究,被那管事调拨,竟买了把利刃,要威逼我写下休书,我一时气不过,就将她杀了!事后惊慌不已,便想着将这贱人的衣服弄乱,布置成奸杀的样子,而后又想着将凶器丢弃,不想这衙役来得这样快,无法,我只有乘乱扔进掌柜的抽屉里,想不到终究逃不过!”说罢,父女抱作一团,是泣不成声。但陈俏俏因为刚刚发现了小姐那狠辣的眼神,不禁多看了几眼,越发觉得这小姐虽然一脸的悲色,但眼底的深处,却没有伤感之意!
陈俏俏不禁微微的皱眉,这小姐似乎有些问题!
众人皆唏嘘不已,这药商也是情有可原,这样的贱人实在是该死!府衙怕是他的一面之词,便去魏家将那管事的传来,此人一看就是个贪财好色之徒,中等身材,面皮白净,一双三角眼,眼光猥琐,令人生厌。
起初是抵死不认,后来在那小姐的指认下不得不承认与那小妾有染,众人皆是倒吸了口气,这魏家出了名是治家严谨,怎么会有这样的管事?陈俏俏打探之后才得知,这个魏家就是魏子衿那个魏家!
不想这魏家的人已然得知消息,匆匆赶来县衙,魏子衿也来了。看着陈俏俏他是一脸的讶异,陈俏俏却在仔细端详他这一大家子,对他却是视若无睹。这魏家的其他几位都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一看就是极有家教的模样。大公子目光深邃,一看就是个商场老手;而公子一双眸子很是清澈,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而三公子魏子衿更多的是书卷气。
那大公子首先发话:“大人,家父听说魏家竟出了这样的卑鄙小人,实在是有辱门风,还请大人从严处置,千万不要忌讳魏家的面子!”府尹赞许道:“魏老爷只是深明大义,好!这管事的淫人妻女,谋人钱财,重打四十大板,尔后关押大牢!”又沉吟片刻,判道:“药商虽然情有可原,但杀人乃是重罪,本官定会上报刑部,再行定夺,先将其关押!”那小姐不禁掩面而泣,十分的悲苦的模样,而那药商却带着一丝决绝。
众人皆称赞这府尹处罚分明,更是对陈俏俏赞叹有加。突然外面一阵喧哗之声,一阵慌乱,原来是来了不少的官兵,把府衙团团的围住,原来是银火来了,他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包府尹!此案另有内情,把不相干的人都喝退!留下这三人!”说罢,指向当事的三位疑犯,把所有的人都赶到了府衙之外。其中也包括了常陈俏俏和宋子墨。陈俏俏正想抗议,却被银火一个凌厉的眼神喝阻了,陈俏俏有些心虚,他昨日才叫她不要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