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萍一张脸立刻削了起来:“你是怎么回事?冰雪可是我的干女儿,她怎么就不能来了?”
“可妈曾说过,要矍冰雪和子桓发展关系,为曲家传宗接代。您认为我应该接受她的存在吗?”平常她对白秋萍都很尊敬,无论她如何给自己难堪,她都忍着。
但,她接受不了白秋萍理所当然地允许小三登堂入室!她有史以来第一次与白秋萍针锋相对,而且摆明了坚决的姿态。
白秋萍平素在她面前横惯了的,这一回依然没把她放在眼里,翻起了一双大白眼:“我说过这样的话又怎么样呢?你知不知道,自从子桓娶了你后,连头都抬不起来!全城谁不知道,他娶了个人妖!他为你和你们家牺牲了这么多,找个女人生孩子又怎么啦?”
卓凌晚的脸瞬间苍白,因为白秋萍毫不遮掩的伤人话。
白秋萍却似乎还未够,继续发威:“我还告诉你了,这次冰雪住家里还不是我的意思,是子桓。子桓亲自把她接过来,抱进门的!”
如此直白的话语像一记猛棍直击卓凌晚的心脏,她不敢置信地抬头,刚巧看到矍冰雪脸上得意而挑衅的笑容。
再不多说一句话,她扭身上了楼。
大力推开书房的门,曲子桓果然在里面。似被她的大动作惊动,抬头时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卓凌晚再顾不得他的心情,劈头问出声来:“为什么要让矍冰雪住到家里来!曲子桓,你当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曲子桓脸上一闪而过尴尬,迅速被冷漠所取代,“你难道忘了吗?她的腿是被你撞伤的。我白天要上班,没有时间照顾她,只能把她接到家里,让妈照顾一阵子。”
他说得理所当然,却再次刺激了卓凌晚。
“我不是说了吗?不是我撞的,不是我,不是我!”她狂乱地吼了起来,一连说了数个“不是我”,胸口的那股浊气压得她差点死去,不得不尽数喷出来。
她的眼底燃尽了怒火,也燃尽了失望,在吼完后,整个身体虚软地靠在了桌角。
然而,得到的只有曲子桓更深的冷漠,他绷着唇冷冷地看她:“卓凌晚,你什么时候学会睁眼说瞎话了?视频是我从交通中心直接调取出来的,会错吗?冰雪已经放了你,你却为什么不肯正视自己的错误?我警告你,如果再这么针对冰雪下去,我和她迟早会走到一起!”
“曲子桓!”卓凌晚觉得胸口一阵阵锐痛,喊出这一声时,已然无力。她觉得自己被沉入了泥沼之中,越挣扎只会陷得越深。
就算她做再多的解释,他也不会听,她绝望到了极点,最终不再说一个字,默默无声地走出了书房。
楼梯口,矍冰雪守在那里,对着她勾唇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