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吃了。”他的指伸过来,丢了一粒药片在台面上,“昨晚,只是个意外。”
她的幸福彻底冰冻,好久才僵着脸开口:“不用,正好安全期。”
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安全期,只是不想在他面前太过狼狈。用了这么大的劲,最终还是得不到他的认可,她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失败感。
这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何雅的精神越来越不好,对她也越来越苛刻。而他在她心里有如一道结了疤的伤,碰一碰,就会痛。
即使这样,在偶然得知他母亲的生辰时,她还是废了好大功夫打听到她母亲的墓地,亲自去祭拜了她。
她把自己母亲的生辰八字,出生年月都烧在了郁母的坟前,这是她打听到的一个祭祀死者的方式,据说这样,两个死去的人就可以在天堂相遇,做朋友。
“我知道,您一个人在那边一定很孤独,您要是有空就去找我妈妈吧,你们两个都这么善良,一定能谈得来的。我已经跟我妈妈说过了,她一定会喜欢你的。阿姨,真可惜,您不能亲眼见到弈长大,他现在很厉害呢。阿姨,他很少能有时间陪您吧,您放心,以后除了我妈,我也会多抽时间来看您的。还有,这是我亲自给您设计的衣服,您穿上一定漂亮。”她把自己做好的一套衣服放在了坟前。
做完这些,她本想回家看看父亲的,却不想他去了法国,说是办完事要去找她。她只能火急火燎地上了飞机。
才回到法国,还未来得及跟自己的父亲联系,何雅就来找她,说是要带她去谈合作。谈合作的事情,向来都是由何雅负责的,她基本没有插过手。虽然有所不解但从来不怀疑什么,她和何雅一起离开。
何雅把她带到了一家酒店的客房里,给她喝了一杯水就离开。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并不清楚,却一直记得房间里有只风铃,风一吹,就会乱响。
然而,第二天她却从他的床上醒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揉着头问,感觉身上软软的。脑子渐渐清醒,想到的是晚上的合作:“何雅说要谈合作的,我得去找她。”
他将她压了下去:“不用了,合作已经谈完了。”
“谈完了?不是说带我一起去的吗?”
“她找你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她自己去的。”他没有看她,边为她倒水边道。
她往外看去,天都亮了。
“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她接水时问。他略迟疑了一下,点了头。
“你……为什么愿意带我回来?”她想知道答案。他的掌最后落在她的发上,久久不动,好久才道:“以后,就住在这里吧,哪里都不去了。”
“你接受我了?”她一阵欣喜。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表情很奇怪。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她耍赖,低头,看自己的衣服都换了,脸不自然地红了红,“你给我换的衣服?”
他点头,嗯了一声。
“那我们……”她努力去感知自己的身体,像发生了什么又不像。
他又是“嗯”了一声,将她的杯子接走,转身放在了桌上,再一次取出了事后药递给她。
“你……还是不认可我?”她垂着脸,刚刚的欢喜随之消散,有些难过。
他沉了沉眸:“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你现在年龄还小,不合适怀孩子。”听到这话,她怎能不欢喜,乖乖地接过了药,往嘴里灌。他的手机响起来,却直看到她吃完药,才转身去接电话。他直接进了书房,将门关紧,切断了一切声源。
她低头,将夹在舌头下的那粒药取了出来,丢进了垃圾筒,还使劲往垃圾筒里吐着口水,直到把药味全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