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她,他思考了好多天,是她今天的那个短信让他下定了决心。
远远地,他看到卓凌晚跑了过来,他大步迎过去。卓凌晚突然停下接电话,在他还离着二十几步的时候,她猛转身,朝出口跑去!
“凌晚!”他大叫了一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卓凌晚的影子早就不见,他生怕发生大事,急急回身跳上车,追了出去。
卓凌晚坐在出租车上,满心是急,不断地去催促司机:“师傅,您能不能再快点?”
刚刚打电话来的人是付明堂,他说郁靳弈在医院,医生要见家属。她和郁靳弈还没离婚,算得上家属。
听到郁靳弈在医院,医生要见家属,卓凌晚的心一下子就乱了。她不停地猜测着,是什么危险的病闹得医生一定要跟家属亲自谈?她的心脏抑制不住便胡乱地跳动起来,几乎要跃出胸腔。
她用力地压着心脏,又觉得空气稀薄得无法呼吸,只能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吸气。出租车司机看她这样,以为是她出了问题,一声声地在前面喊:“小姐,您没事吧,医院很快就到,您撑着点儿。”
卓凌晚吃力地朝他摆手:“不是我,师傅您再快点。”出租车司机果真加快了车速,甚至冲了两个红灯。
卓凌晚心急火燎地冲到医院,却见郁靳弈和付明堂一起走出来。她连气都来不及喘,冲上去问:“怎么回事?”
付明堂的眼睛眨了眨,没出声,郁靳弈摆手:“别听医生大惊小怪的,不过感冒。”他特意捏了捏鼻子,“还有肺炎倾向。”
光是感冒,卓凌晚当然不信,说到肺炎,终于有些相信,忍不住就去质问:“怎么回事?怎么会弄到肺炎都出来了?”
“没事,已经开过药了。”郁靳弈的表情淡淡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卓凌晚自是知道肺炎不算什么大病,也不再问。虚惊了一场,此时才觉得腿软,她不说什么,转身往回走。
郁靳弈也不来追她,连送都没有,由着她离开。背后的付明堂有些耐不住,终于出了声:“总裁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卓小姐?如果说了,卓小姐说不定还能留下来。终究您为了她才······”
郁靳弈抬手示意付明堂禁声,眯眼去看卓凌晚的背影:“她经历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吓她。你让医生尽快安排手术,如果手术真的过不去,还按上次那样,把所有的东西都转到她名下。”
付明堂默默点头,按了按鼻头,那里微微发酸。
郁靳弈朝自己的车走去,拉开车门却不上,再次眯眼去寻找卓凌晚,半晌才道:“她没开车来,这个点不好打车,你开车过去把她送回去。”
付明堂没肯动:“要走一起走,如今您的身上有病,我不能撇下您。”
郁靳弈去瞪他,他不为所动。最后是郁靳弈败下阵来,上了车。
卓凌晚在医院门口等了数分钟都没有等到车,好不容易等到一辆,又让给了一家刚生完孩子的。她记得和曲子桓有约,自己跑出来一声解释都没有,这会儿曲子桓一定等急了。
正急着的时候,迈巴赫驶过来,停在她面前。付明堂从车里出来:“卓小姐,我送您一程。”
卓凌晚回头看车,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她还是知道郁靳弈在里面。她不想上。
郁靳弈却突然推开了车门,来到她面前:“是自己上,还是我抱?”
他这种霸道的方式卓凌晚有些吃不消,却也怕他真的来抱自己,急几步跑过去,坐在了副驾驶位。
付明堂为难地过来看郁靳弈,郁靳弈大步返回,坐进了驾驶位。最后剩下付明堂,带着几份战兢坐到了后面。让总裁给开车,怎么都觉着逆天,屁股上跟扎了针似的怎么都坐不稳。
卓凌晚也没想到郁靳弈会自己来开车,眼睛发直,只敢看前方,身体坐得笔直笔直。郁靳弈上了车,并没有马上启动,而是转头来看她。他的目光射过来,卓凌晚只觉得身体一阵一阵地发烫,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郁靳弈始终没有抵抗力。
郁靳弈却偏偏倾身过来,脸和身子一起朝她压。
“喂,你······”卓凌晚被吓住了,忍不住暗示后面还有付明堂。
郁靳弈的手越过她的腰线,在那里扯了一下,扯出安全带,绕过她的腰,系在这一头。卓凌晚这才明白郁靳弈是要给自己系安全带,整张脸都给憋红了。
付明堂原本心情有些压抑,看着前面两人的互动,尤其郁靳弈有意捉弄卓凌晚的样子,忍不住握拳压在唇上,隐了一个笑。
卓凌晚更加不敢看他,把头扭向了右边窗户,只去看窗外的景色。郁靳弈启动车子,流畅地挂档。每一次挂档,他的手指都会有意无意地抚上她的指,退档时,用手背碰。两个人的皮肤相触,卓凌晚想让自己安心都没有办法。她索性将手压在膝盖上,离郁靳弈的手远远的。
郁靳弈直接将车子调成自动档,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过来,从她的膝头将她的手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