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萧浪不禁咋舌。

“是类！”张晓怡点头道，不过她接着又说：“但是类，能成为为祸一方的鬼王的，毕竟是极少数，就像我外公，行走江湖一辈子，好像也没遇见过几个类！”

原来是这么回事，想那张道剩何许人也，降妖伏魔数十载，专跟各类凶鬼恶怪作对的，栽在他手底下的鬼怪估计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连他都没遇上过几个，说明遇上的几率基本上是万分之一，自己就算再背，也没这么背吧？……应该……没这么背吧？

萧浪之所以心里忽然没了底，是因为他想起了身上与自己同ju了二十来年的衰神，正彷徨间，张晓怡的一番话及时为他解了困：“你放心，这两个女鬼都还没有成气候类，要不然，现在没准你也成了地缚灵类！”

虽然张晓怡这番话有点伤人自尊，但总算是让萧浪的心踏实了下来，想想也是，就凭萧浪那点道行，真的遇见了鬼王那种级别的大BOSS还有能力抵抗？估计鬼王放个屁都能把他崩成渣。

张晓怡可不知道萧浪正从自嘲中寻找安全感，她接着说：“不过类，辛雨和高芳芳又有所不同，辛雨时怀着复仇的执念和强烈的恨意跳楼的，而高芳芳跳楼时稀里糊涂的，有一定意外的成分，所以类，辛雨很快就变成了厉鬼，而高芳芳一开始只是一个普通的游魂。”

紧接着张晓怡还想从专业的角度继续做出一系列技术性分析，萧浪忙制止了她：“晓怡，是这样，技术性的分析咱以后再说，来日方长，我今后慢慢跟你学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要怎么解决这两件事，你也知道，一个不留神，万一高芳芳也变成了厉鬼，或是辛雨故态复萌，那不光是我，连我寝室的兄弟们都有危险了。”

张晓怡眨巴眨巴眼睛，似笑非笑地道：“这有啥难的类，你不是准备以降妖除魔为己任的么，学好本事想办法把她们都消灭不就行类？”

没想到一向爱开玩笑的萧浪这次却很严肃很认真地说：“不，我既然答应了要帮她们解决问题，就得说到做到，即便她们是鬼，再说，答应别人的事做不到就想杀人灭口，那是懦夫的行为，我不能干那不讲究的事儿！”

“唔？”张晓怡颇感诧异：“降妖除魔，现在的人不应该都是这个想法么？你难道不这么想？”

萧浪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为啥非要这么想呢？堵不如疏，如果真的想办法解决了她们产生怨念的根源，既可以解决眼前的问题，又能彻底去根儿，不比靠武力压制效果好么？”

张晓怡已经听得有些呆了，她半张着小嘴儿，一脸的呆萌样。

萧浪继续说道：“而且，如果她们真的害过人还好说，恶有恶报没啥毛病，但像高芳芳这种根本没伤害过别人的鬼，也要不分青红皂白的一起消灭么？凭什么？”

张晓怡呆呆地看着萧浪，仿佛头一天认识他似的，那毫不掩饰的、聚精会神的目光直看得萧浪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