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抱?”白大少爷不乐意地抱着手臂。
展心仪阿嚏打了一声喷嚏,重新戴上了蓝色的一次性口罩,眼泪被呛得哗啦哗啦狂流不停:“我这不是猫毛过敏吗!不过敏要你抱!”
“明知道自己会过敏还要带回来,你不怕她身上有什么病菌传染给你吗?”
“你就说你到底是抱还不抱吧!”
“橙橙还小,你捡流浪猫回去有没有担心过橙橙。”尽管嘴上无数个不情愿,白石远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蹲下来抱起了纸盒子。
展心仪满意地翘起嘴角,只可惜她的下半个脸都被藏在口罩后面,白石远看不清楚她是在笑还是在哭。
“这就对了嘛,以后这只猫就拜托你了。”
“凭什么?”白石远气得翻白眼,和展心仪争执不休的时候像极了幼稚的小孩。
“因为我对猫毛过敏啊。”展心仪瞪大了无辜的大眼睛,“难道你就忍心让我每天都肿成猪头一样照顾它吗?”
白石远被她堵得无话可说,这个女人就是有这种强词夺理的本事。
展心仪捡了一只流浪猫回来,方妈接了一盆热水来给小奶猫洗澡,白石远把猫扔给方妈就不肯再管,跑去厕所洗了十几遍手才出来。
展心仪戴着口罩,一边阿嚏连天,一边帮方妈打下手给小猫洗澡擦药,手臂上因为过敏生出红肿的疹子已经被她抓得血痕淋淋。
白石远突然就有些于心不忍,一面腹诽展心仪肯定是老天派来折磨自己的,一面又挪到了洗澡盆旁边,没好气地将展心仪推开:“既然过敏就离开远点。”
展心仪刚想不服气地反驳他,却只见白石远挽起裤脚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从方妈手里接过小奶猫,轻柔地给往它伤口上上药。
白石远说什么都不想让自己的衣服也沾上猫身上的气味,便脱了上衣给猫洗澡,裸着上半身精壮紧实的肌肉,一掌就将小猫握在手里,低头专注给它上药的侧脸致命的迷人。
展心仪看着白石远给猫擦药的一幕心里痒得不行,只想跑过去揪着白石远的脸狠狠地蹂躏一番,一想到自己不在的这些年,白石远也是如此给照顾橙橙的,不免有些后悔,不该错过的都错过了。
橙橙听说家里来了新成员,吵着闹着要来找小猫玩儿,白石远让方妈先去照顾橙橙,自己一个人给小猫洗澡上药,等确保它身上都干净了再让橙橙靠近。
简单的伤口处理和洗澡是无法根治小猫身上的炎症的,但是当天因为时间太晚,附近的宠物医院都已经关了门,只能等第二天再送去宠物医院救治。
晚上没办法,小猫全权交由白石远来照顾,展心仪看着心痒痒,忍不住凑过来想摸摸小猫,一靠近就又开始打喷嚏,手臂上好容易平息下来的疹子又开始叫嚣,不得已才把猫还给白石远。
“它得跟你睡。”白石远伺候了一晚上小猫,累得腰酸背痛,起身回房睡觉去,却还被展心仪给拦下了。
“不!”白石远当机立下拒绝了展心仪,给小猫洗澡已经是他的极限,还要小猫去它屋里睡,想都不要想!
事实证明,白石远想错了,展心仪不止是要让小猫去他卧室里睡,而且还要让猫睡到他的床上。
“它还是一只小奶猫,一个人睡会冻死的,你不会是想让它跟我睡吧?”展心仪作垂首心痛状,柔弱地扶着额头。
“不可能。”白大少爷黑着脸,断然拒绝。
“唉我可怜的小猫,我虽然捡了你却救不了你。”展心仪蹲在小猫面前泫然欲泣地哭诉道,“我要是不会过敏就好了,我眼睛痛脸也痛手臂也痛心也好痛……”
小猫像是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喵呜喵呜地跟着叫,场景那叫一个凄惨。
白石远都已经走到楼梯上了,听到背后一人一猫期期艾艾的声音,嘴角抽搐了两下,最终还是无奈的妥协。
“好吧,就只能睡这一晚。”
“一晚也行,明天我就给它准备新窝。”展心仪不由分说便把猫塞进了白石远的怀里。
流浪猫虽然洗了个澡,身上的跳蚤却洗不干净,白石远的卧室常年不进外人,干净得跟隔离病房一样,晚上突然多了一位新客人,病菌疯狂的增长。
白石远身体的免疫力再强壮也还是中枪了,第二天一早醒来,浑身上下被跳蚤咬了十几个包,更可恶的是不知哪只不长眼睛的跳蚤竟然爬到了白石远的脸上,在他的鼻子和眼角下狠狠地咬了两大口。
导致他一早起来眼睛就肿得睁不开,和浑身都过敏肿起来的展心仪一模一样。
展心仪早上出门看到白石远眼睛肿成一条线的样子,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起来,白石远被她笑话心里不爽,没搭理她径直去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