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眼前这个男人太过绝情,他的绝情是不会因为张茜而有丝毫的改变。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如果不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会让你在A市再无立身之地。”白石远语气决绝,下颌的线条紧绷,俊脸上已满是不耐。
安小米不敢再说话,深深地看了白石远一眼,离开了总裁室。
这是第几瓶酒了……展心仪已经记不得,自己清醒的时候是怎么进来的,她只知道她现在极其地需要酒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不然太痛苦了,连呼吸都是苦涩的,生活突然有一天变得如此压抑沉闷,她真的真的快要疯掉了。
同样快疯掉的人还有蒋蓝,她得知白石远要和韩雪订婚的消息,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展心仪问她到底怎么了,结果电话里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清楚。
索性把人约到酒吧里来,展心仪最后来是来了,可她刚一坐下就开始喝酒,一瓶接着一瓶,比任何时候喝得都凶。
蒋蓝怎么劝都劝不住,打电话要叫白石远来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却被展心仪一把抢走手机,扔到了酒杯里。
“展心仪,你丫的疯了吧!”蒋蓝失口大叫,倒不是因为心疼自己的手机,而是展心仪这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米娜安排好自己的客人之后,也扔下了工作匆匆赶过来陪蒋蓝一起劝展心仪。
蒋蓝见展心仪无论如何都不肯吐口,就让叶朔偷偷去给白石远打电话,结果白石远不接电话,叶朔又无功而返。
三个人排成一排,面对着酗酒如命的展心仪,无可奈何地同时叹气。
“白石远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搞!跟韩雪那婊子结婚?他不会是疯了吧!”蒋蓝气得破口大骂。
“嘘、”叶朔捂住她的嘴,“隔墙有耳,韩老爷子我们惹不起。”
“我呸,抢人家的男人,她还有理了?韩老爷子的孙女怎么了,就可以随便撬墙角吗?”蒋蓝甩开叶朔的手,张口就骂。
米娜在一旁狂点头表示赞同。
展心仪喝得双眼通红,死死地瞪着蒋蓝和米娜二人。
“心仪,你也不用太难过,要我说是白石远那家伙自己作死,他不知道珍惜你,是他的错,好男人多了去了,改明儿姐姐再给你介绍一个。”
“蓝蓝!”叶朔哭笑不得,“你这是在劝心仪吗?说不定阿远还有其他的苦衷呢。”
“他有个屁苦衷啊。”蒋蓝苦无遮拦,想到什么骂什么,“他要是个男人,现在就站出来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好了蓝蓝,别生气了,我们在这儿吵也没用,还是等阿远来了再说吧。”
“白石远接电话了吗?”米娜问。
叶朔一下子吃了瘪:“还没呢,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关机,可能是没电了吧。”
“呸,他就是想逃避责任,把我们家心仪害的这么苦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回头告诉他,他要是真敢和姓韩的那女人结婚,我一定穿着丧服去参加他们婚礼!”
后面他们又骂了些什么,展心仪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头痛欲裂,酒精的作用使得她眼前的人影都变成了两三重。
蒋蓝和米娜你一句我一句讨伐白石远,叶朔就一句一句地位白石远洗白,三个人吵到最后甚至忘了展心仪才是今晚上的主角。
等三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再看过去,对面早已经人去位空,空留几个酒瓶子歪三扭四的倒在地上,却不见了展心仪的影子。
过了五月,就要到盛夏了,往年展心仪最讨厌夏天,在这座北方的城市里夏天总是很漫长,湿热的空气和汗液都令她感到厌恶。
今年却有些不同,她从未如此期待过盛夏快点到来,她急切地需要外界环境的痛苦来减轻心灵上的压力。
展心仪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司机是个热心肠的大叔,一看展心仪烂醉如泥的模样就知道她八成是失恋了。
车上,司机大叔变身为感情专家,劝导起展心仪来:“姑娘是失恋了吧?”
展心仪哼哼唧唧地说不是,可是她喝了太多酒,酒精麻痹了舌根,司机大叔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就当她是失恋了。
“嗨,年纪轻轻的,很正常,想当年我年轻那会儿,也被甩过很多次呢。姑娘你长得挺漂亮,又还有时间,以后总会遇到真爱的。”
展心仪胃里难受得要命,车里冷空调一吹,立马就感冒了,两道透明地鼻涕挂在鼻孔底下,好心的司机大叔见状还给她买了包卫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