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重新躺平之后,白石远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地在被窝里乱摸。
展心仪及时地把自己的手伸过去,才避免被白石远摸到更禁忌的地方。
“有什么好问的,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在我眼前的吗。”展心仪说的轻巧自在,好像忘了白石远刚进去那几天自己是在怎样一种焦灼难熬的心情下度日如年的了。
白石远一听她云淡风轻的语气心就凉了半截儿,但一想到叶朔给他形容的展心仪心急如焚的模样,又得意了起来。
“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怎么过的?”
“该怎么过怎么过呗。”
“万一我回不来怎么办……”
“呸呸呸!”展心仪坐起来堵住他的嘴,晦气地啐了两口,“乌鸦嘴,别乱说话。”
白石远笑着亲了一口她堵在自己嘴巴上的手,展心仪瞪了他一眼,被子裹紧胸口,翻了个身倒头就睡。
身后的人越贴越紧,最后整个人都贴了过来,展心仪清晰地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隔着厚厚的被子都能传过来。
白石远隔着被子拥住她,凉凉的两片唇瓣在她耳边轻轻地蹭来蹭去:“我好想你。”
展心仪的身子猛地一震,手指抓紧了被子的一角。
“这些天我想了好多。”白石远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像阵阵慵懒地夏风刮过,“你这辈子都是我白石远的人,我什么都不想要,就只想要你。”
展心仪的身子又猛烈地颤了一下,她怕克制不住自己,什么都没敢说,闭上眼睛自我催眠,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枕头上一片湿漉漉的痕迹。
脑海里还回响着昨天晚上难得掏心掏肺的情话,就像做梦一样,展心仪突然坐起来朝身边看过去,身边空荡荡的,床单平整,好像从来没有人存在过一样……
原来真的是梦啊,心里突然空落的难受,眼泪不自觉地翻涌,喉咙里涩涩的。
“你终于醒了。”洗手间里探出一只脑袋来,精神利落的短发,漆黑幽邃的黑眸熠熠生辉。
展心仪狂喜,原来不是做梦!白石远真的回来了!
她光脚跳下床,不管不顾地冲向白石远紧紧地抱住了他,白石远当然不知道她刚才脑袋里在想什么,还以为她是做了噩梦,腻腻歪歪地安慰了她一会儿。
国内还有一堆事等着白石远处理,他出来之后什么都不管先跑来找展心仪了,这几天靳扬一连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催他快点回国。
橙橙的伤口刚刚拆线,还在恢复期当中,展心仪又不放心白石远一个人回去,又休养了两天,等橙橙恢复的差不多了,三人才一起登上回去的飞机。
公司的事儿再怎么着急,白石远还是没忘记先去看望一眼老爷子。
橙橙来来回回跟着俩大人奔波,身子有些不适,白石远已经让靳扬先送她回家好生养着,跟展心仪两个人去了爷爷那儿。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呢,有了媳妇儿就忘了爷爷。”虽然是责备的话,老爷子的眼睛里却包含着笑意。
他比谁都巴不得看着自己孙子能过上幸福的普通人生活。
“哪有,我这不赶着回来看您了吗,我在里头天天都惦记着您的身体。”到爷爷面前,白石远就会放下锋利的包裹,变成一个听话柔软的小孩。
白石远简单跟爷爷交代了一遍这些天发生的事,通过爷孙俩的交谈,展心仪也算了解了个大概。
其实白石远可以更早出来的,由于他一向做事严谨认真,没留下任何证据,上面扣着他也没用,让他写了两天材料就示意可以放人了。
但白石远重情重义,和白露姐弟俩关系好,想把二姐也捞出来,这才耽误了这么些时日。
白露也已经摆脱了危机,虽然没有被革除,但还是受到了连累,已经由中央调回到了地方,从最基层干起。
经过了这么多,白露也早已经没了当初的野心,安安心心地在爷爷身边当公务员,虽然地位不如从前,手里也不再掌握实权了,可日子却比以往舒心的多。
公司停止运营将近一个月,元气大伤,白石远一回公司就投入到了紧张繁忙的工作当中,展心仪身为总裁秘书,任务也很繁重。
要放在以前,她早该哀嚎起来,可现在对她来说,不管每天有多少工作要忙,只要能和白石远在一块,浑身就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白氏被封的这段时间,公司流失了不少老员工,但仍有大批死忠选择了信赖白石远留了下来。
白石远不怪那些临阵逃走的员工,他们也不过是为了挣钱养家,在当时那种情形之下,谁都不知道白氏还能不能再重新振作起来。
可展心仪却不像他那么豁达,因为走了这些员工生气了好几天,他们因为有在白氏工作的经验,到别的企业应聘几乎没什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