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妇人心啊。”白石远听完之后感慨,同时又为展心仪的智商感到捉急,“她不让你说,你还真就不说了啊?”
“我那不是怕莫离知道了不开心吗。”展心仪撇撇嘴道,“早知道这样,我当时就打电话告诉莫伯伯了。”
再说这莫平凡,自己的全部家产都被人卷走带跑了,庞大的公司一夜之间成了空壳子,他竟然还存在一丝侥幸之心,认为林晓玲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迟早会发现他的好再回来的。
所以就一直拖着没有报案,晚上入夜时分,莫平凡接到了莫离的一通电话,告诉他给他卡上打了一笔钱供他临时周转。
莫平凡连夜去了银行查看自己的账户,他原本以为,莫离撑死了能给他几十万让他暂时能不被饿死穷死。
可当他看到银行卡上七位数的数字时,还是不小的吃了一惊,不知道莫离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来的这笔钱。
靳扬查了白振华的账户,果不其然少了一大笔钱,回来报告给白石远,还气愤不已地替他打抱不平:“哼,那小子也不知道跟老爷说了什么这么快钱就打过去了,老爷对先生您都没这么上心过呢。”
白石远但笑不语,只是挥挥手让靳扬先出去了。
第二天展心仪来幼儿园接橙橙,老远就看到了橙橙在和一个小男孩儿分享一个棒棒糖,男孩身边站着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好多天的林晓玲。
嘿!展心仪一下子来气儿了,别人骗了钱都是巴不得逃得越远越好,林晓玲可倒好,不但没有逃跑,还厚着脸皮留在了本市。
果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真有这么不怕死的人!
这林晓玲也不是没有想过逃走,可她也断定了莫平凡是打心底里喜爱她,短时间内不会对她痛下杀手,何况他现在身无分文,平时又得罪了不少人,关键时刻身边没几个能帮的上忙的人。
再加上孩子的户口问题还没办成,林晓玲索性也不着急,就把钱全给了自己那个姘夫,等里应外合都处理好了,自己再带着孩子过去,和他远走高飞。
可没成想把展心仪这茬儿给忘了,一点准备都没有,两个人就这么打了照面。
按理说都是女人,对方也不比自己人高马大多少,可是林晓玲看到展心仪那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的缘故,无端端地有些害怕起来,牵着小儿子的手就要走。
展心仪却先人一步,大长腿夸嚓一迈,挡住了去路。
“心,心仪……”林晓玲在莫平凡面前颐气指使的胆气去了一大半,颤巍巍地露出一抹艰难地笑来,别提有多难看了。
展心仪哼地一声冷笑,若不是当着孩子的面儿,念想到孩子是无辜的,她真要发作起来,林晓玲还真拿她没办法。
“妈咪。”小家伙似乎察觉到展心仪和往日有些不同,略担心地抓了抓展心仪的手脖子。
“橙橙乖,你先去找老师玩儿,妈咪一会儿去找你好不好?”展心仪摸了摸橙橙的小脑袋,小家伙果然欢天喜地的跑了。
林晓玲一头冷汗,身边的小男孩见橙橙走了,想多跟小伙伴玩一会儿的他也跟着橙橙走了,转眼间就剩下两个人面对面,剑拔弩张,随时都有一触即发的架势。
就这样互相盯着看了一会儿,林晓玲在展心仪鄙夷夹带讥讽的冷眼中率先败下阵来,嘘了口浊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哼。”展心仪还是不答,破不屑地冷哼。
林晓玲低眉顺眼地耷拉着脑袋,手自觉地搭上展心仪的胳膊,带着一把浓重哭腔的鼻音道:“我们都是女人,都是孩子的母亲,我求你理解理解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孩子好啊……”
“为了孩子好?”她不拿孩子当挡箭牌还好,展心仪反而不会觉得她这么不要脸,“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孩子?那莫离呢,他算什么?难道他就不是莫家的孩子了吗?”
林晓玲浑身一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掐着展心仪的手臂暗暗用力,展心仪没料到她还敢跟自己来硬的,不小的吃了一惊,反手将她甩开。
林晓玲被她甩出去几步远,还没来得及站稳当,竟然嘤嘤婴地哭了起来:“你不懂,你有你的靠山,你根本不懂。”
展心仪最看不得别人哭,尤其是女人,被林晓玲的哭声扰的心烦气躁,冷静下来沉声道:
“你甭跟我哭,哭也没用,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莫伯伯念及夫妻情分不肯揭发你,我和你之间可没有什么情分可言,要么你主动把钱都还回去,要么我报警让警察来管,你自己选一条。”
林晓玲闻言一怔,不再哭了,她的眼泪本就是临时挤出来软化展心仪用的,来的快去的更快,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发呆,小声地问道:“没有第三条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