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结束回到家里,展心仪为米娜终于能放下了感到高兴,自己也跟着心情大好,回去的路上都忍不住兴奋的高声唱歌。
清醒的时候,白石远难得听展心仪唱歌,但也听过几次,不怕说出来展心仪跟他拼命,她的歌声,实在不敢恭维……
更别提喝多的情况下无意识的乱唱了,简直不是在唱歌,是在哀嚎。
一路上不知道人,还以为展心仪是被绑架了呢。
终于忍受着展心仪跑调跑到外太空的歌声回到家里,来不及喘口气,一团小肉球朝着自己飞奔而来,扑进白石远的怀里撒娇:“爹地。”
小家伙在白石远怀里蹭来蹭去,捧着他的脸吧唧响亮的亲了两口。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白石远忍着想把小家伙搂在怀里按扁搓揉的冲动,沈着脸问:“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果然小家伙聪明的很,搂着白石远的脖子,奶奶的小鼻音撒娇道:“是这样的,我们老师,非得让我们临摹字帖,明天就要交,我现在还没写完。”
“怎么不写了?”白石远捏了捏小家伙的脸。
“我,我没有买字帖。”橙橙的气声弱了下去,隐瞒了自己拿着买字帖的钱偷偷买了棒棒糖吃的事情。“爹地写字那么好看,比字帖好看多了!”
白石远很吃小家伙这一套,被她夸得晕三到四的,抱着小人儿就往书房去:“好,今天爹地就教你写一首诗。”
展心仪醉的晕头转向本该回屋老老实实睡觉去,可不知道哪儿来的毅力,硬是撑着头重脚轻的身子跟在白石远身后钻进了书房。
书房里,橙橙坐在白石远的大腿上,白石远握着她的小手,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在宣纸上写了一首诗。
橙橙夸白石远的字比书店里卖的字帖都还好看,不光是为了奉承讨好他,其实一点都不夸张。
白石远的字苍劲有力,和他那张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样,一笔一划飘逸俊秀,刚硬磊落,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白石远说他小的时候,白振华为了把他训练成无所不能的全才可谓是费尽了心思,今日一看果不其然,连带着展心仪都有点心疼起他来。
写完字帖,橙橙开心不已,拿着写好的诗去找方妈炫耀去了。
书房里剩下两个大人,白石远许久没有好好练字,刚才手心里的痒痒虫被勾了起来,就想摆开纸墨笔砚再写一会儿,一抬头却发现展心仪在对着他傻笑。
因为喝醉酒的缘故,脸颊上带着异样的红光,像个傻乎乎的孩子盯着他直乐呵。
白石远被逗乐了,佯装正经地绷起脸上的神经,沉声问道:“怎么不去睡?”
展心仪撇撇嘴,磨磨蹭蹭地挪到了白石远身旁,指着桌子上的白光光的宣纸道:“你还没有手把手地交过我写字呢。”
“你多大了,还要我手把手的交?”白石远低下头继续研墨汁,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宠溺的笑容。
展心仪仗着自己喝多,将耍赖耍到底,干脆一屁股坐在白石远的椅子上,伸手抓起了桌子上的狼毫笔:“我不管,你也要交我写。”
白石远被她逗得哭笑不得,心说这人怎么连自己亲闺女的醋都吃,心里又觉得刺挠挠的,展心仪这么明目张胆的吃醋,倒还是头一次。
“我写一个字,你照着写就行。”她越是着急,白石远就越是想逗她,不急不慢地拿起桌子一端的另一只毛笔,沾饱满了墨汁,在纸上挥挥两笔写下了一个展字。
展心仪蹙着眉,认真地端详了一会儿,比葫芦画瓢地写了一个展字,可惜她太久没碰过毛笔,又没有功底在,好好的一个展字让她写的东倒西歪,不成样子。
“不写了。”展心仪把毛笔一扔,耍起了性子。
白石远只当是她喝多了撒酒疯,不跟她一般见识,刚要拾起被她扔到桌子上的笔,展心仪却突然按住了他的手。
掌心滚烫的温度隔着皮肤度过来,白石远刚才写字的时候就和她靠得很近,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已经心猿意马,这会儿碰上她滚烫的皮肤,白石远差点把持不住……
“心仪……”沙哑的声音艰难地从喉咙中滚出来。
之后的事情,展心仪已经记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第二天是在白石远的床上醒来的,手里还捏着一根早已经干涸了的毛笔,自己的身上以及白石远的衣服上到处都是墨色的痕迹。
她依稀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因为心情大好,喝了不少酒,回来之后缠着白石远让他交她练字,怎么练着练着从书房练到床上来了,呃……
展心仪更加坚定了自己不能喝酒的决心,以前觉得喝酒误事,现在觉得喝酒,简直是乱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