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知晓孙甘正对霍白川的评价,定要与孙大人握握手。真乃真知灼见,知己啊!
“让一下。”霍白川像是没听到她在说什么般,自顾着忙手里的活,不多会。瞭望亭上的木棍便被他绑成了一个飞鸟的形状。
“霍先生,您不会以为凭着几根木棍就能飞走吧?”拜托,电视里的那种。几根木头,一块布。就能把人带着飞上天空的神奇之物,那是吊了威亚的好吗!
霍白川不理他,专心致志的忙活着,他大约是经常做这种事,动作很娴熟,不多会便将木棍和布,还有扯下来的白沙全部用光了。
借着月光,赵淑当真看到一只人工‘鸟’站在亭子中央,霍白川将人工鸟扛起来,蹲下,对赵淑道,“背你咯,要是有箭射来,正好先射你。”
“霍先生,咱们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天亮,那些人不可能白天还敢在府上兴风作浪,您这样我怕会摔死。”赵淑迟疑,真的,她真不信几根木头,一块布就能让人飞上天。
“来不来?”霍白川懒得解释,也没空解释,不知长姐如何了,若那些人敢懂他长姐一根毫毛,他定要让他们知晓霍白川这个人是如何的惹不起!
赵淑迟疑了一下,还是走到霍白川身后,趴在他背上,将脸埋在他后背,信一次霍白川这块招牌吧。
然,当她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已悬空,风呼呼的刮在身上的时候,慢慢抬起头来,吓得闭上了眼睛,她竟不知自己恐高。
死死的抱着霍白川的脖子,不知是冷的,还是恐高吓的,牙齿不停的打颤。
“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霍白川道,“抓紧了,机灵点,我要跳下去了。”
赵淑很听话的又抱紧了些,然而下一刻她吓得脸色煞白,差点没惊呼出来,霍白川竟然松手了!
他竟松手了!
木头做的飞鸟随着风,飞速离他们而去,而两人仿佛断了线的风筝般从天空中掉了下来。
“嘭。”赵淑只觉声音来得太快,她还未好好体会自由落体运动带来的飞翔快感,整个人便落地了,事实上是霍白川落地了,而她落在霍白川身上。
虽然恐高害怕,又经历了自由落体运动,但她还是保持了七分理智,一落地便爬起来。
“你踩我脸啦!”霍白川爬起来将赵淑掀翻在地,他声音是压低的,除了赵淑,与他近在咫尺能听得到,若离远一些定是听不到的。
正此时听到有人道:“方才可是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声音是从旁边的屋子里传来的,从声音上能听出是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
霍白川忙将赵淑拉起来,躲在旁边的树后。
刚躲起来,便看到屋子的门‘噶’的打开,屋里掌了灯,灯光射出来,刚好能看清开门的是一做丫鬟打扮的年轻丫头,穿着的还是永王府丫鬟服。
那丫鬟看了几眼外面,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便关了折身回去,“姨娘,奴婢未见到有重物,想必是有人过世了,来收脚印的罢。”
“竟胡说。”那姨娘斥了一句,却并不是真生气。
“在奴婢的老家便有人死后要收回留在人家的脚印,才去地府投胎的说法,奴婢娘说当年姥爷死的时候,她夜间也听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去看时并未有任何重物倒塌落地,第二日奴婢小舅便来报,说姥爷昨日去了。”
那丫鬟絮絮叨叨的,开始与那姨娘说起一些灵异之事来,霍白川和赵淑对视一眼,慢慢的挪出了院子。
“怎么还在王府内?”赵淑问。
霍白川又仿佛看白痴般看了她一眼,赵淑接触到他鄙视的眼,干巴巴的道:“你不是说我蠢吗,问一下不可以啊?”
“说你蠢,你还真不用脑?”霍白川拉着他挑了一个没有灯光的方向走。
赵淑无语,这人怎么这样!
走了一会,霍白川突然停下,赵淑狐疑,想低声询问,却见霍白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过来。”他的声音更低了。
周围的屋子都熄了灯,黑漆漆的,跟着霍白川来到假山后,透过镂空的假山石看到前面有一白衣女子在翩翩起舞。
因隔得远,只能看到一道白影忽东忽西,两人对视一眼,霍白川低声道:“你们永王府尽出奇葩。”
赵淑白了他一眼,继续看那白衣女子忽东忽西的跳着,突然,假山对面的小径上走来一男子,是端王!
赵淑捂住自己的嘴巴,上次小朱子曾告诉她,下面的人传来消息,府上的姨娘们总喜与端王偶遇,且时刻注意端王动向,端王对此表现得颇为享受。
霍白川也看见了端王,他伸手,将赵淑扯到一边,然后手掌蒙住她的眼睛,“别乱看啊,会长针眼的。”
“王爷,奴家都等您好一会了,您怎么才来呀。”没等赵淑掰开霍白川的手,耳里便听到嗲嗲的女音,仿佛要把人酥到骨子里去。
霍白川放开蒙着赵淑双眼的手,换成捂住她的耳朵,同时压低声音道:“别乱听,会教坏小孩子的。”
赵淑岂不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然而这对狗男女却乘着自己父王不在之时给他戴绿帽子,简直岂有此理!
虽然,她一早便知晓这种事迟早会发生,但当真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她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滔天怒火!
若有手机便好了,拍下来!
证据是留不住了,更何况永王府也丢不起这人,等着!赵淑气得双拳紧握,并不长的指甲将手掌印出一道道深深的印痕。
赵淑挣扎得厉害,霍白川怕弄伤她耳朵,松了一下,便听到:“说说,想本王哪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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