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离京城不是很远,就算是去大本营,也是一个便利的地方,利于攻打京城,什么地方最容易藏兵?”永王道,王铁牛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静等后话。
永王也不让他们久等,继续道:“城外最容易藏兵的是护国寺,护国寺依山而建,面积极大,若想藏兵,在后山就能藏几万。”
“只要接近护国寺,咱们就乘机离开。”莫钦胆子也极大,不然也不会同意留下来。
所有人,除了永王、福伯和孙云主仆外,都兴奋了,若能帮朝廷缴获几万兵器,瓦解叛军,那可是大功劳一件!
“还等什么,王爷,属下去借衣服。”王铁牛已摩拳擦掌。
“天黑了再去。”莫钦斜了他一眼,沉不住气的东西,尽惹事。
王铁牛接收到莫钦的警告,忙低下头,他太激动了,出门做任务,不应该有太大情绪波动的,会失去判断。
很快,他理好情绪,又恢复了理智。
几人窝在一起,静静的等天黑,简单的吃了几个野果,几人一想到很快就能回京,想起府上的美食软床,肚子便不饿了,还充满干劲。
马安和半束将孙云抱在怀里,不让男子接触到她,“姑娘,咱们终于要回府了。”半束这些日子以来都强忍着,假装很坚强,她知道自己能力低,就努力不拖后腿,努力保住自己的命,身体虽要比孙云要好些,但也瘦了好大一圈。
孙云点头,突然便不是很想出去了,但念头很快闪过,自嘲一笑,自己一定是疯了。
压住心中翻涌的情绪,眸子比任何时候都要亮,但却只是外强中干。
等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慢,好不容易等到天黑,莫钦与王铁牛潜下去借来了几套衣服。
因为有女子,故此便分两拨换衣,下面来运兵器的人都是穿着铠甲,脸上还戴了罩脸铁帽,这样就方便多了。
整套穿上去,谁也看不见谁的脸。
因为永王与孙云是主子,便被拥在中间,几人小心翼翼的潜到队伍中,学着其他人的动作,推着推车去装兵器。
两人一个木板推车,每个推车能装几十把兵器,装满后就循着固定的路线回去。
果然,这帮人很狡猾,来时是一条路,回去却又是另外一个入口。
走的是地道,几人紧跟在大部队身后,推车木板车,不紧不慢的走在地道上。
地道不算宽,仅容推车通过,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也没人查一下,几人开始有些忐忑起来。
这也太容易过了,难道他们就从没想过会混入奸细?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为什么,大约走了五个时辰左右,推得手都要快断了,力气早已耗尽,仅凭一股求生的本能,将要油灯枯尽的时候终于到了尽头,竟真的是护国寺后山!
这下,果真到了敌人大本营了,几人用眼神交流,环顾四周,此处似乎是护国寺通关之地。
所谓通关之地,差不多就是禁地旁边之类的,有十八铜人的地方。
且看地上有新泥土,地道是最近才挖通的。
几人不知的事,他们刚离开,彭睿便带人赶到了,“将军,跑了。”副将禀报。
彭睿一圈砸在树干上,“那帮白茶花黑衣人查出来是谁的人了吗?”
副将低头,“将军恕罪,还未查到,不过属下捡到了这个。”他递给朋友一方手绢。
手绢很白,没有多余的花色,仅有一个影字,也是白色的,他将手绢放在鼻尖闻了闻,“尚有清香残留,说明刚遗失不久,上面有个影字,已故永王妃闺名叫影,永王来过,快找!”
“是。”那副将忙领命下去。
不多会,另一副将飞奔来报:“将军,发现地道,已被炸毁。”
“将军,发现御林军尸体。”
“将军,发现白茶花黑衣。”不断有人来报。
彭睿站在夜色中,像是在冥想般,过了片刻,他问身边的副将,“若霍大人在此,他会如何做?”
“将军,霍大人让您盯紧护国寺。”副将面无表情的说。
彭睿并不生气,“护国寺已查,并无问题。”
这时,有属下大声报:“将军,发现车轮痕迹。”
彭睿甩袍忙过去看,士兵们已点上火把,将车辙照得清清楚楚,他蹲下细细查看,“东西很重,回护国寺,要快!”
他很快便判断出,这是有人在运兵器!而地道又被炸毁了,那么若再去疏通已来不及。
此时,护国寺内,永王几人跟着大队人马将兵器放好,就跟着进入一个大房间。
里面有许多人,或坐,或躺,或站,且里面各种气味,充斥在空气中,一走进去就辣眼睛。
尤其是永王和孙云,根本受不了那么气味,但为了不引起注意,两人强忍着,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倚在门框上,呼吸着外面的清风。
没有人说话,不对,应该说是没有人闲聊,只有人赌钱,不过是在隔壁,“大,大,大。”这样的声音震耳欲聋。
天已大亮,不多会有人挑着大桶饭菜过来,每人一碗,一碗稀饭,加些菜叶子。
永王几人也是好久没吃过米饭了,虽是稀饭,却也都没嫌弃,好歹喂饱自己。
吃了饭,不多会就听到让全部人去广场的话。
护国寺的练武场很大,且分很多块,阶梯式的那种。
几人随大队人马来到练武场,便见贤王身穿铠甲,威风凛凛的站在高台上,背后是依山雕琢的如来佛祖。
“将士们!杀敌一个赏白银十两,杀敌十人,赏银百两,杀敌百人,赏银五百两,杀敌三百,赏银千两,杀狗皇帝儿子一人,赏银三千两,杀狗皇帝封万户侯!杀太后赏万户侯、黄金万两!”贤王慷慨激愤的喊话,下面的士兵听,激动得与相邻的人相互讨论。
“没想到皇上还没太后之前。”
永王看向说话的士兵,重点似乎不是这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