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尚都有些惊叹了，忍不住收回了放在燕柔大腿上的手，拍了两下，“啧啧，我突然觉得你比狂爷还要狠了。”

燕六微微笑了笑，“大师您有想要的东西，我也一样。”

“那个卧底？”卜尚眼球在燕六身上转了一圈，“这个我可以帮你。”

“不必了，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现在燕六想的便是先还完大师的恩情了。”燕六摇了摇头，手指磕了磕桌面。

卜尚清了下嗓子，又道，“你的办法，我觉得没什么毛病，只是有一处。”

“大师请讲。”

燕柔缩在卜尚怀里，有些郁闷，感觉自己完全插不上这两个对于她来说最亲近的人的话。

“那记忆恢复之法，可一而不可二，剩下的人你只独自引往我处便好，柔儿当初助你施法封印他们记忆，而今他们日渐与你疏远，只怕当年的法术对于他们来说影响已经减弱了，若是柔儿出现在他们面前，只怕你的谎言便不攻自破了。”

“单只引到大师那里，对于燕六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便向你所说的，一个一个引来便罢，不然我担心他们之中有人警觉脱身，至于你开始时候想引人去警局互斗——我算出你们交货之期变数横生，可是除了警察之外，还有一伙儿有特殊法力的人？”

燕六动了动嘴唇，冷哼一声，“不错。”

想起来沐雨泽她便是一肚子气，一次两次都栽倒同一个小子手里，虽然这次被抓就算没有沐雨泽也是一样的，可是什么事情挨到这小子身上怎么都那么诡异了呢。

“我想要那个变数。”

燕六闻言一愣，“您的意思是？”

“想办法忽悠其余几个柯姓的妖怪，他们二弟的失踪或者死亡跟那个人有关。”卜尚真正的笑了，和善的眯着眼睛。

被看着的燕六却觉得有些发冷。

“好。”燕六一口答应下来。

反正都是她日后想要收拾的人，这边一举多得也没什么不好的。

想办法让他们跟警局联系起来，让他们互相斗吧。卜尚一边说着一边闭目，双手合十嘀咕了句燕六听不懂的话。

然而看向燕柔的时候对方眼中也是似懂非懂的神情，看来最近这几年燕柔还是没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燕六长出了一口气，“那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

“姐姐一起吃点儿东西吧。”燕柔出声挽留。

“不了，我最近在联系几个哥哥之前的手下，反正他们现在也不管事儿了，我的那几个人这次交货都折了。”燕六也有点儿头疼，她这次损失算大了，几个兄弟入了死刑，一切资产都被没收了，她现在是又没钱又没人可用。

卜尚慢慢睁开了眼睛，摸出来了一个小木盒，朝着燕六递了过去，“算是一个小小的帮助。”

燕六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那先谢过大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