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彻底激怒我了,陈光。”
卓威咬牙切齿道。
“你在说什么?发生什么事了?你家里有事吗?我做了什么把你激怒了?我看你最近是不是想钱想得精神错乱了,但你该去买彩票,而不是给我打电话。”
陈光睁眼说着瞎话。
自己的人一天之内全进了医院,这事百分之百是陈光干的,但陈光不认账,卓威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因为陈光派出去的人下手干净利落,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甚至连一丁点影像资料都没留下。
两人心照不宣,卓威却无可奈何,他也总不能说,我派人出去偷拍陈光的亲朋好友,然后又给陈光的人打晕了吧,更何况还没证据呢。
“你迟早会付出代价。”
撂下这样一句话,卓威咬牙切齿的挂了电话。
这次是他赢了,他先挂。
强忍着心中愤懑,卓威又打了个电话出去,简单的聊了两句,他脸上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自言自语道,“柳老大终于要回来了,我就不信,柳老大都治不了你,你只不过是个破网红而已,你到底得瑟个什么?居然还说什么靳诗月不发声就是信任你?别闹了,你已经把别人靳家人惹怒了,别人现在没说话,那不就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吗?”
以己度人,卓威觉得假如自己是靳家的长辈,看见宝贝孙女的男朋友居然在外面还有人,肯定得炸锅,之前从燕京传来的消息也完美应证了这点。
卓威好难得明确得到了关于那些人物的消息,并非捕风捉影,而是某个老爷子曾在某个半公开的场合明确表示对年轻人的事情的态度是,不反对,不支持,年轻人的麻烦也只能年轻人自己去解决。
陈光和他那个同班同学的事情,卓威还不敢笃定,但他知道陈光和卓静思是绝对不清不楚的。
促使他卓威无忌惮的理由,正是因为他认为陈光会害怕不断被自己抹黑,进而影响到驸马爷的身份。
卓威始终坚信着,陈光迟早会屈服。
只要能保住驸马爷的身份,多少钱财不能挣回来?
这个简单的道理,陈光是明白的。
卓威始终这样告诉着自己,再加一把劲,再家点劲他就怕了,事情就成了。
现在把人得罪得再死也没有关系,达成合作关系之后,他会知道自己的好的。
世上就没有永远的敌人,永恒不变的就只有利益嘛。
却说另一头,陈光吩咐散布在外面的两宝一糖各自回来,随后他自己却是直接一个电话找上了王清。
既然卓静思透露了,卓威有道上大佬的背景,打听柳姓大佬是谁,当然是找王清这个“业内人士”最靠谱。
“姓柳的老大?我柳朝柳叔叔啊!”
电话对面的王清只用了两秒钟不到的时间,就一口道破了这个柳姓大佬的名字。
果然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柳姓大佬在五京似乎地位不低啊。
“光哥你找他有事?”
王清有些不解,过往陈光虽然知道他的身份,但却几乎从不找他打听五京道上这些事。
“这人很厉害?”
陈光问。
电话对面的王清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听起来事情似乎挺麻烦的,“光哥,你也知道,现在时代和过去不一样了,****爸这行的,更多的倒算个生意人。当然,有些时候,咱家这种生意人说话比一般的生意人管用,咱们是正经生意也做,稍微有那么点不正经的生意也做。至于柳老大,他江湖地位和我爸差不多的,目前在咱们省内的道上,柳老大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
“他主要做什么生意?”
陈光问。
“矿业,省内不少采石场,采砂场,煤矿都有他股份,一些开采金属的矿务公司他也有参与,他是大川省能源协会会长,资产……大约也是几百个亿吧,反正他吃相挺难看的,比我老爸会捞钱得多。”
陈光惊了个呆。
煤老板这来头多吓人啊,这柳朝还是煤老板的头儿?
尼玛,难怪卓威这渣渣胆儿这么肥,后台是挺硬的。
别看王清说的柳朝只是大川省的什么会长,但这都什么时代了,柳朝能爬到这种位置,没有更上面的人暗中扶持不可能。
算了不能再去揣摩这事了,继续揣摩下去咱就得上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