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固然是个优秀的剑客,也很神秘。杨簌歌却不认为他比自己认识的那些大唐子弟更优秀,以至于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你的性子倒是与你两位兄长一样。”李白轻叹一声,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杨簌歌的大兄杨青月自三岁中了一枚“阴雨针”,一日中大多数时间都生活在噩梦中,却从未放弃过。二兄杨逸飞作为长歌门门主,亦非遇难而退之人。跟随两位兄长长大的杨簌歌多多少少继承了一些兄长的性情。
有些事唯有自己亲自经历,有些感情唯有自己经历才能领悟。杨簌歌没有经历过,故而她无法领悟李白话语中的深意。
李白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弟子,自然明白杨簌歌不会轻易改变主意。作为师尊,不想看到小弟子受伤,有些话却也不得不说出口。
有些话说一遍就够了,李白虽然不看好杨簌歌的决定,却没有一味阻止。
“但愿是小歌儿改变了那个年轻人,而不是折在他的剑下才好。”望着杨簌歌离开的背影,李白自语道。
青莲居士这一生可谓是跌宕起伏,自投身长歌门,门下弟子亦不少。钟爱的亲传弟子却唯有四人:大弟子韩非池、二弟子凤息颜、三弟子杨逸飞以及小徒弟杨簌歌。
韩非池、风息颜和杨逸飞个性鲜明,无论遇到什么麻烦挫折,终究自有其要走的道。所学所经历已经足以面对他们将要面对的任何困难。
唯有这个小徒儿初出江湖,最让他挂心。
杨簌歌出了桃林,西门吹雪正仗剑而立,等在林子外。和煦的春风将桃花瓣吹佛在他的白衣上,冷傲的剑客面目也仿佛柔和了几分。
杨簌歌站在他三丈外,脑海中响起师父的忠告,突然愣了一下:“爱上西门吹雪么?”
哪怕她表示的毫不在意,对于最尊敬的师父给予的忠告,终究不是没有感觉的。
“哪有如何?世上又有谁的人生是毫无波折的呢?我本是习剑之人,若是伤在他的剑下,也不过是习艺不精罢了!”
不过片刻,杨簌歌的脑海中却闪过各种心思,终究是化作一抹浅笑,快步走向了等在林子外的西门吹雪。
“我们走吧!”
杨簌歌与西门吹雪在巴陵县逗留了两日,第三日便按照与叶兰歌约定的时间汇合,三人一起经洛道前往扬州。
从洛道过经过时,无论是杨簌歌和叶兰歌话语都少了许多,一脸肃穆快马加鞭赶往扬州。
初时,西门吹雪以为是他们赶着去藏剑山庄,但是到了扬州却发现两人却缓下了行程,才意识到并非这个原因。不过西门吹雪并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也没有过问。
反而是到了扬州,叶兰歌见西门吹雪果真是初到大唐的模样,给了他一份大唐驿报。西门吹雪将大唐驿报翻阅完,三观再次被刷新了一遍不说。
无论是扬州城门前各派弟子的自由切磋,还是繁华热闹几超数百年后大明朝的主城,都让西门吹雪目不暇接。
尤其是遇到哪些用剑的大唐剑客,西门吹雪就手下发热,恨不得一一上去切磋。
不过,杨簌歌眼疾手快的将他拉住了。实在是西门吹雪眼中的切磋与大唐各派弟子认为的切磋,观念相差太大了。
“西门何必焦急,切磋之事不必急于一时。藏剑叶家以格物治家,铸造的乃是天底下最好的宝剑,你难道都不想去看一看吗?”
宝剑与武功高绝的剑客还真是难以取舍。
“我藏剑山庄不仅铸造天底下最好的宝剑,也有天底下剑术最高明的剑客。”
“最厉害的剑客难道不是剑仙李白么?”西门吹雪好奇道。
杨簌歌、叶兰歌:……
虽然两人都认为自己的师父是最厉害的,但是理智上来说,无论是谁只怕都无法断言,天下第一剑是剑仙李白,还是心剑叶英,更有甚者剑圣拓跋思南、传闻已经羽化登仙的纯阳真人吕洞宾,那都是剑道宗师!
这是这些宗师人物谁是最厉害的,还真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