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赶来了,怎么说这人也和你睡过,还怀过你的孩子,看在季幽月的份上,让你送她一程。”
夏君凰淡淡的说完就抬步离开了,龙魂、季魅和黎平等人因为夏君凰直白的话语嘴角一抽,随即看了看眼前这对年纪相仿的男女,就转身跟着夏君凰走了,不过眸中均含着一抹复杂的寒栗。
让孩子的父亲亲手杀了自己,这才是对那女孩最残忍的惩罚……
乔星璃握着手里的匕首,神色清冷冷漠的看着姜楚,看看旁边满地的狼藉以及不远处被烧焦的尸体,足以看出来触碰了夏君凰逆鳞的人会如何的不得好死。
她之所以将姜楚的命留给他,给姜楚一个全尸,全然是看在季幽月的份上,她不希望自己因为姜楚的事情与季幽月产生隔阂,但同样的,她又岂是这样轻易为了谁就改变的人,她这么做明着是替季幽月考虑了他的感受,实则又留了一手,他亲自动手杀死姜楚,对姜楚来说,恐怕比千刀万剐还要痛彻心扉吧。
心底唯一的希望破灭,自己孩子的父亲不但没有为孩子报仇或者救她这个母亲,还出手杀了她,这样的内心摧残,夏君凰这个女人,果然狠得让人寒栗。
姜楚见乔星璃神色清冷,眸底甚至清明冷酷,看着她的眸光不带丝毫感情,脸上的神色一僵,眼底的希翼尽数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大受打击的疯狂笑意。
“哈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姜楚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是被这个男人强迫,有了孩子成了未婚先孕遭人鄙夷,好不容易可以安定下来,却又被人上门威胁,我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而已,我做错了什么?”
姜楚冲天愤怒的质问完后,又看着乔星璃,眼神锐利冷然,唇角勾着嘲弄的笑意道:“你告诉我,乔星璃你告诉我!我姜楚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居然要杀我?!”
乔星璃神色平静的看着有些疯狂的姜楚,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保护孩子,保护父母,你都没有错,你唯一错的,就是在事发后没有找我帮忙,你唯一错的就是来招惹夏君凰。”
“呵呵!夏君凰?招惹她又怎么样?!难道我就该被人残害孩子,残害父母,她的父母就必须别人保护,就不能轻易得罪吗?!我技不如人,好,我甘愿认了,可是凭什么说我不该招惹她!凭什么?!”
姜楚愤怒的质问大吼,她自然也是后悔来招惹夏君凰的,可是她不甘心,尤其是自己的男人还如此抬高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时,她更加不甘心,更加愤恨不平!
乔星璃仍旧平静的看着她,看在她也是无辜被牵连的份上,难得的说的得了一些,一一为她解开疑惑。
“夏君凰她根本就是个残忍无情的疯子,尤其是对于她父母的事情,你招惹了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有好下场,我保不了你,任何人都保不了你,青阳帮背后是季幽月,而季幽月将夏君凰视若珍宝,就算夏君凰放过你,季幽月也不会放过你的,与其被他一点一点的解剖了,看在你是被我无辜牵连的份上,我会送你一程,让你没有痛苦的离开。”
姜楚看着乔星璃,他清冷的表情,平静清明的眼睛,让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落谷底,只觉得置身于冰天雪地一般的冰寒。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残忍的人,就算她与他没有感情,他不爱她,可是她也算是他的女人,甚至还怀过他的孩子,他怎么能够如此平静冷血的说出,杀了她是为她解脱的话语?!
“乔星璃,你说夏君凰是残忍无情的疯子,在我看来,你比她更残忍无情,你这不是在要我的命,而是在摧毁我的意志,摧毁我所有的希望,这比一刀刀剐了我还要残忍!”
乔星璃没再多说,只是问道:“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帮你完成。”
与他来说,姜楚这样死了最好,她现在这么说,是因为没有见过,没有见过季幽月病态的手段,那种残酷,绝对不会是她想要体会的,看在两人曾有过一个孩子的份上,他也不会让她体会那样的残酷。
姜楚看着乔星璃,眸光溢出浓浓的恨意,厉声诅咒道:“乔星璃我恨你,我姜楚在此诅咒你,诅咒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总有一天,你会尝试到被心爱之人利刃相对的痛!”
乔星璃,看着她,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抬手将匕首挥出,精准的刺入了姜楚的喉咙。
心爱之人?
若是他有一天也遇到了能够让自己心动的人,哪怕她有一天用利刃相对,他也会不躲不避,甚至相迎而上,亲自送上自己的胸膛。
死了,谁都不用痛苦。
之后,知道这件事情的季幽月并没有再说什么,虽然他很希望那女人活着成为他解剖台上的一员,不过看在乔星璃的份上,那么死了也好,折磨心比折磨身更加让人难忘,君凰的这个方法也不错,尽管他更喜欢身心一起摧残……
至于姜楚的尸体,乔星璃让人好好安葬了,而姜家,当姜家家主和其余几个长老知道秦曾和冷区流死后,尽管愤恨难平,却也为了多方面的考量,保持了沉默。
毕竟那女孩现在不仅是神医,她的身边还有太多势力保护,他们根本不能硬碰硬,否则一同对上暗龙组、暗月集团和鱼家,甚至是圣兰斯特弗家族,他们姜家也只有死路一条,百年来的传承,可不能在这里断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日子再次恢复了平静,这天夏君凰去了一趟学校,自从苏烟棋离开了,学校也没有再安排人进来宿舍住,整个别墅只有司徒雨苏、乔笙婷和夏君凰三人,而夏君凰又经常不来,就变成了司徒雨苏和乔笙婷两人孤孤单单的住着了。
此时见到夏君凰来了,顿时激动无比,拉着她就一起去了教室,一路上司徒雨苏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没了苏烟棋,她赫然成为了整个寝室话最多的人。
“君凰,你都不不知道,你很少来学校,就连好玩的事情也少了很多……”
夏君凰挑眉,她怎么听着这话不对味啊,这是在变相的说她是麻烦制造体吧……
乔笙婷在旁边听了,唇角也不自觉的牵起了一抹笑意。
然而就在这时,三人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因为现在已经是上课时间了,所有一路上很少有人,而她们走的又是偏僻的小道,一时间,这方空地只有三人,还有对面那个多出来的少年。
程任宇定定的盯着夏君凰,桀骜冷然的眸子一片阴暗与难掩的炙热,开口的话语却是对着司徒雨苏和乔星璃说的。
“你们先走,我有事情要跟夏君凰说。”
两人听言,再见他那明显压抑又炙热的神情,顿时蹙起眉,正要说什么,夏君凰却开口淡淡道:“你们先去教室吧。”
两人见此,想想夏君凰的身手也不至于被欺负了,叮嘱她多加小心后就离开了。
程任宇见夏君凰竟然愿意与他单独相处,眸光一亮,阴郁散去不少,可其中的炙热却燃烧的越发浓烈澎湃。
大步上前走到夏君凰面前,紧紧的盯着她道:“夏君凰,我喜欢你,我每天满脑子都是你,你的淡然,你的无视,你的冷漠,你答应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
夏君凰抬头看着他明显有些癫狂的情绪,冷声道:“程任宇,你与其在这里不甘心,不如好好管管你的女人,她可比你聪明厉害多了,别什么时候被卖了还要替她数钱,不过说这些也没用,你现在也被卖的差不多了。”
程任宇眉头紧促,冷然的盯着她问道:“你在说什么?难道你很在意小漪的存在?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姑娘,我会跟她说清楚的,不过也希望你把她当成妹妹看待,她毕竟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就算我们在一起,也不可能跟她断绝来往。”
夏君凰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直接错身离开,这种活在自己世界的白痴,她懒得浪费口舌,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借由他,说给躲在暗处的人听的而已……
程任宇见夏君凰竟然直接从他身边走开,顿时眸光一厉,伸手就去拉她:“你那臭脾气能不能改一改,啊……”
然而程任宇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因为他伸过去拉夏君凰的手被夏君凰出手直接折断了。
“夏君凰!你别走!你给我回来!你竟然对我动手,总有一天我要你哭着求我!……”程任宇看着夏君凰头也不回的背影厉声喝道。
尖锐的刺痛让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脸上惨白的同时也多了一抹狰狞,吼完后就抱着扭曲的手转身朝着医务室走去。
就在程任宇离开后,夏君凰的脚步就顿住了,看着眼前一身白色修身棉袄的余诗漪,夏君凰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眸光深幽难测。
余诗漪见夏君凰脸上丝毫没有意外,如秋水般的眸子闪过一抹波动,素来温暖恬静的眸子也深谙了几分,开口道。
“季幽月将我的事情告诉你了?”
夏君凰看着余诗漪沉静却含着一分戾气的眸子,挑了挑眉,算是回答了她的话语。
余诗漪见此,眸光越发暗沉下来,不过面上神情浅淡,看起来很是平静沉得住气,沉默了片刻,平静的说道。
“我的事情希望你别管,我并不想与你为敌,至于那两个古武者的事情,我承认,虽然拒绝了他们的合作,可也给他们提供了消息,这是我的不对,我愿意让出江一路的地盘作为补偿。”
夏君凰听言,看着她的眸光越发深幽起来,不得不说,余诗漪这人不仅沉得住气还能舍得下。
这样的人比起那些没脑子的难对付多了,不过她身后有个程家,程家虽然比不上京城的那些世家,可也算是Y省数一数二的权贵之家,若是动手杀了余诗漪会很麻烦。
想到这,夏君凰淡淡的留下一句:“我会让人去接收。”然后抬步离开了。
至于余诗漪是不是重生者,她已经可以确定了,刚才她通过她看到了未来三个月发生的一些事情,那些画面里,她见到了军火、粮食等地下储藏仓库,囤积这么多东西,又能小小年纪就做出弑父找靠山的狠心戏码,要她相信余诗漪不是重生者都难。
余诗漪看着夏君凰的背影,秋水般的眸子划过一抹阴戾,随即又隐没下去。
现在不是与夏君凰为敌的时候,她身边护着她的势力越来越多,而且能够杀了那两个高级古武者,她的身手可想而知,虽然不可否认这其中或许是有那些高手保护的原因,可是经历过失败,经历过残酷,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怎么会轻易看低一个人。
现在她不能与夏君凰为敌,至少,在这份平静打破之前……
五天后,上京许家。
今天是许家二公子许子烨的大喜之日,许家婚礼安排在了专门接待国家会议宴请的华夏饭店。
随着时间的到来,一辆辆牌照吓人的车子开往了华夏饭店,政界、军界、商界,各界重量级人物尽数到场,饭店四周戒备森严,将那些想一探究竟的群众和记者尽数隔离在外。
夏君凰是和季幽月、季中易两人一起来的,当三人一同出现在会场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三人的身上,带着难以言明的探究以及不为人知的打算。
在场的有不少知道夏君凰就是这段时间被传的沸沸扬扬的神医,如今见到了本人,心中自然打起了主意。
更何况她既然跟季老一起来,就已经证明了季老的态度,夏君凰这个孙媳妇他老人家是认了的,恐怕就等两人成年举办婚礼了。
其中有几道目光最为炙热,许子倾的、习阎瑾的、自然还有习非云、贺兰玉和刘裳悦的,前面两人的目光是专注的,后面三人的目光就跟染了毒一般,阴毒狠戾,好似恨不能扑上来将夏君凰撕食。
许子烨看着夏君凰,这短短的一个多月足够他想明白了很多东西,若是当初他不那么幼稚,或许也不会造成如今这幅局面,他已经没有资格再站在她身边了,从今往后,他也只会把这份爱藏在心底,永远的珍藏,他想,或许终其一生,他都无法放下。
习阎瑾只是看了一瞬,就收回了目光,将注意力放在了站在一起的习非云、贺兰玉和刘裳悦身上,眉头微微蹙起,深邃犀利的眸光暗沉冷锐。
作为主角的哥哥,许子倾也像一个客人一般坐在一旁,身姿优雅矜贵,似是尘世间任何俗世都无法沾染他的身,那双薄凉无波的蔚蓝眼眸却平静的落在夏君凰身上。
自从上次她拒绝了他的给予后,他就一直在思索着怎么感动她,也查过各种相关的资料和书籍,可惜,上面写的方法没有一条是能够用在夏君凰身上的。
浪漫、钻石、珠宝、鲜花等等和他的资产比起来根本不够看,她连他的资产都不要,又怎么会要这些东西,所以这段时间他才没有再找上门,因为还没有想到办法……
热闹的婚礼现场,众人相互客套交谈,不少人主动找上了夏君凰,那各界名人围绕着一个小姑娘的场景,让其余人看得暗自心惊,不知情的人向旁边的人稍微打听了一下,待明白了原因后,立马眼睛一亮,也揍了上去。
一个能够起死回生、救治不治之症的神医,谁不想与之攀上关系,谁能保证自己有一天不会有个生老病死,认识个神医,说不定哪天还需要人家出手救自己一命呢。
习非云、贺兰玉、刘裳悦三人眸光恶毒的盯着被人围绕其中的夏君凰,她身边上去打交道的哪一个站出去不是一方大佬,竟然全都自降身份去跟一个小孩子打招呼交好!
等着吧,她既然不愿意出手医治她们,那么她们也不会让她好过,今天晚上一定会让这个贱人付出代价!
习非云则是在想,既然夏君凰敢拒绝医治他,那么就让贺兰玉和刘裳悦给她吃点苦头,警告警告,让她再不敢拒绝。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场内的音乐一变,成为了温馨欢快的结婚祝福曲。
新娘挽着自己父亲的手臂站在门口,随着小仙童洒落花瓣,一步步踏着鲜红的地毯入了场,朝着站在最前方的新郎走去。
许子烨看着一步步靠近的苏烟棋,犹如看到无形的枷锁在向自己靠近,残忍的剥夺他的爱情,打乱他的生活,占有他未来的人生。
眸光复杂带着两分悲痛的看向夏君凰,若是……若是现在向他走来的人是她,那该多好……
夏君凰抬眸,对上许子烨的眸光,神色淡漠,让许子烨承受不住的收回了眼,心口一阵阵的酸痛,那种痛不强烈,却霸道的充斥了他所有的神经,让他体会着其中的苦和涩,难以挣脱分毫。
苏烟棋顺着许子烨的目光看向了夏君凰,眸光微微涩然,闪过一抹失落与疼痛,随即抚上自己的肚子,唇角的笑意扩大了些许。
没关系,现在许子烨喜欢夏君凰,她可以等,她有了他的孩子,过了今天她就是他的老婆,能够陪他一辈子的人,她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他爱上她。
婚礼在缓慢的进行,在座的宾客早已发现了不对劲,不论是新郎明显阴郁倨傲的神色以及眉宇的苦涩,还是那一直没有亲吻被证婚人尴尬的引开话题的步骤。
这么明显的一幕就是反应再慢的人也发现了不对劲,似乎新郎对这场婚礼并不情愿,那么他为什么还要结婚?
若是政治联姻还说的过去,可是新娘并不是上京人,那家世对他们来说也只能算是普通,既然如此,不是因为爱,不是因为联姻,但仍旧要娶,唯有一个可能。
想到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发生了变化,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新娘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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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明天继续虐渣渣,星期六在群里给乃们上个许子烨和苏烟棋滴福利?嘿咻嘿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