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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还要再快！

韶光不断地催发自己的速度，整个人随之化作了无尽的流光幻影，细长的剑锋不住的刺破空气，在空气之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光，入眼，是最凌厉的剑光，纵横交织成网，笼罩天地。

单锋无尽，细剑破空，连空气都不会惊动，甚至连剑光都不会发出，但就是那样的致命，尤其是爆发出来的那一刻，足以冲击一切。

方炎环转光剑锋芒，身前织成一道剑幕，稳如泰山，虽然未出一招，但是，任凭流影快剑狂攻，却也难以撼动他的防御。

“这就是你的极限吗？眼下的快，就是你的极限吗？”方炎口中淡然出声，抬手起剑，霎时之间，风云之势顿时汇入其中，伴随着他的手掌执拿，径直刺出了犹如羚羊挂角般的一剑。

“嗯？”见状，韶光瞳孔一缩，万万没想到方炎的剑道修为竟然高深至此，隔着如此之远的距离，居然就洞悉了他的出剑轨迹，而且，方炎的那一剑来势奇异，竟似把所有力量都凝结在了剑尖之上，连剑光都凝聚在极其细小的一点上。

“白驹过隙！”

心知对手实乃生平仅见之强敌，韶光再出手时，已然运出了自己最强一剑，刹那之间，无边剑意，弥漫而出。

不负先前流光幻影一般的快速，紧握剑柄的手，缓缓抬起，无声，无气，无力，仿佛最迟缓的老者，无力的拖动剑锋，细剑单锋，似是失去了本该有的活力，通体上下，充斥着一股毁灭凋亡。

是超越了肉眼极限的快速。是足以令人为之骇然的锋芒，凌厉一剑，单锋再现，毫不示弱的迎击而上。

“叮——”

对撞一处的剑尖。剑光明灭，劲力冲突，生成庞大气浪爆发开来，层层叠叠，铺张开来。向着四方迅速的扫荡出去。

受到余散的剑气冲击，饶是擂台四周的禁制也受到强横冲击，好在，这些禁制又经过加固，否则只怕还真有破碎当场的风险。

不过，禁制终究只能挡住余散的气劲，却挡不住二人撞击崩散的剑意、剑压，擂台边上，诸多围观的弟子突然纷纷赶到胸闷压抑，好像一座一座大山。山峦叠嶂，冲击心神，强大的威压让人背脊发凉，额头直冒虚汗！

虽然隔着擂台边缘的层层禁制阻拦，但是，诸多观战者从那耀眼的剑光中，围观弟子还是能感受到那种恐怖骇人的威势，一般凝元境界的修者，在那剑光中可能片刻不到就要被撕裂了。

极致的一剑，即将分定此战胜负。是超越了极限的快剑更快，还是方炎的光剑更利，待到剑光破灭，烟尘消散。众人当即便是不由得齐齐向着擂台之上看去，只见擂台之上，对视两人，依旧对视，仿若最初。

方炎负手而立，凝结光剑早已消失无踪。对面，韶光持剑而立，一身衣衫飘舞翻飞，只是，赫然可见，他的嘴角，一缕鲜血正在缓缓流溢而出，滴落地面。

“我，败了。”

无力又无奈，颓然但却并不颓废，身上的剑意仍在，比起之前反而更加圆润精纯，这一战，他败得心服口服！

论修为，他已经是凝元五重天的中期，而方炎却不过真气境九重天，甚至连凝元境都未踏入，虽然对方有着一身霸道的外修体魄。

修为从来都不是决定战力的唯一标准，这一点，韶光也从来没有依仗过，他之所以心服口服，是因为无论剑意、剑法，方炎确实都胜过他许多，这才是他甘愿向方炎乃至他手中剑臣服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