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共和军前线战场的后方,一个隐蔽所中一位位被抬下来的伤兵#运输到这里。堑壕是可以减少炮击伤害的,但是战场是杀人的,不是意外现场。一百个人一天只死一个对士兵来说那是战场防护很不错了,但是你要看看一挖人的居住小区中一天死一个连续十天,看看谁能受得了。
这就是战争。朱月嵘脸色苍白的护理着各式各样的伤兵。该吐的朱月嵘已经在吐够了。弹片打入血肉中和肌肉纠缠在一起的惨状,比德州电锯杀人魔那种血浆电影还要直接震撼。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可以坦然面对的,只有情感进化不完全的变态。人类在面对血肉模糊的场面,进化中老虎野狼猛兽撕裂我们躯体时人类祖先给我们的记忆全部烙印在我们天生感受中。人面对血,本来就有天生的危危险感。只不过有人会承受。
这方面男人远比女人要能承受,从单纯的物质生产系统来阐述人类这个种族,女子是人类复制下一代的过程,承担孕育复制这个重任,所以在性格上也就对这种重任做出了妥协,人类是何等复杂精密的系统,女子孕育过程中要复制这个系统,就必须要在安全的地方。性格上因为为了这个生育的重任偏于保守对惊险刺激危险的事物带有高度敏感性。
而女人承担了孕育复制下一代的重任,男人就要承担供给粮食,给娘俩遮挡危险的责任。在探索外界获得种族一代代复制延续的进化中男人就必须承担获取资源探索时的危机情况,性格是跳脱。面对奇异的东西有时候是好奇压倒了恐惧。这就男孩子经常拿着虫子吓唬女生的原因了。
这种进化上的分工,如果不到绝对的高科技时代,一直是客观的现实,女人绝对不能顶半边天,顶了半边天还要生孩子,女人得多苦。战争让女人走开,同样也是必须的。只要一个国家的可征用男子足够,就决不能让女人上战场,进化过程中就决定了战场这个复杂搏命的环境不适合女人来承担。
战争是来承担的,朱月嵘看着一个个呻吟的士兵,第一次对曾经想当将军的想法感到幼稚。铁血冷酷杀伐,听起来好酷,好棒,但是眼见之下却是惶恐。有的残疾的士兵醒来看到自己的四肢缺了一个,或者是关心的战友去了,抽泣哽咽声时常出现。
“为什么要反抗帝国,如果没有这场叛乱,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朱月嵘刚看到这一切的时候非常想找到任迪质问,“为什么”然而三天前,几位士兵让朱月嵘,质问的**,被压下来了。换成了自己不敢继续问下去。
这几位士兵都是抢救无效即将死亡的士兵,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口述了信件让护士组几个会写信的人代笔写下最后的家信。
其中的一封信是这样写的“狗娃,很多事我想和你说,但是已经没时间了,小时候没有让你吃饱,我这个做爹的被村里王大户的管家经常拉去赌,有几次输掉了一年的收成,年关经常让王家踹门,带着你东躲西藏,在村西口的土洞里烤山芋过年。从来没让你识过字。(絮叨中)……,后来王大户被赶走了,听说没人赌博了,年关大家干完活收成后,房里有粮食了,你也被政府接过去上学了。我这个做父亲很多事情不懂,但是军队中说的是对的,压迫我们的山被推走了。大在军队中我和很多你的叔叔伯伯都明白,王大户这样的人,这样的制度不应该再回来了,我们头上不应该有老爷,不应该有皇帝了。天要亮了,可惜我要走了,孩子山彻底推到后,带一杯黄酒和我说说,我走后的事情。”
这种信,朱月嵘代笔了多次,“天要亮了”这句话多次出现在这些普通士兵最后话语中。没有帝国报纸上所说的宗教洗脑般的疯狂,这只战斗的军队并不是疯狂驱动的,而是希望,未来将被自己改变的希望。
叛乱帝国,承受残酷战争的代价高昂,但是有人却愿意付出这种代价,这种代价换到的宝贵东西是什么?为什么帝国不能提供这种宝贵的东西。一堂堂被朱月嵘认为是洗脑的党课,无可遏制的浮现在脑海中。三座大山,殖民地资本博剥削。土改的意义。朱月嵘不想相信这些谬论,但是此时的面对无法解释的情况时。似乎只有自己以前不愿意相信的谬论可以解释。
不轻易言战,然而有些希望是值得用战争的代价去换取的。
炮火不容许人有过多的思考,更多的伤员下来加重了医疗组的工作。在运送伤员的时候,朱月嵘惊异的发现了大量帝**制服的伤兵,然而询问过后,朱月嵘再次沉默,这些帝**是最最后在阵地上拼刺刀时被帝**的炮兵打伤的。惶惶不知所措的帝**士兵,被共和军的士兵招呼进堑壕躲避的后,沉默的放下了武器。
战争死伤的数字同样送到了任迪这里,任迪看了一眼,抬头对参谋部军官说道:“对第五集团军的战斗,应当在四天内结束。”看到一些军官面对这个难题思考面孔,任迪说道:“可以放几个口子,让第五集团军一些人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