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武脸上一笑,郁闷一扫而空,看来有线索了。李孝武也坐了下来,看着弟弟,呵呵一笑道:“我最近是太着急了点,这不江先生看我练兵练的太狠,非要我休息一天。我也知道,可家里人毫无音讯,我们干着急,使不上劲,老是想他们,做梦都想。”
说到家人,两个人声音再次低沉下来。
“二哥,大家都一样着急,可别人没你这么急吼吼的,你以后也要改改脾气。大家都知道咱们的情况,都让着咱们。再说,江先生不着急吗?他刚结婚就被大家死乞白赖的求着来救人,那天下跪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江先生可是结婚第二天啊。李明不着急吗,现在他负责查明各种道路,我看他一天天也没睡什么好觉,头发都白了不少,以前没刮头,现在倒把头发给剃了,看来是心里发了誓了。”
两人正在聊,来一个小兵,刚好是李孝武手下的,进来报告说:“江先生吩咐,今天大家都不得外出,在家里等候命令。”
小兵一走,两个人激动的抱在一起,高兴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们弟兄俩就等江河行来喊他们了,虽离的不远,直接过去怕打扰江河行,所以就静悄悄的地等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们感觉江河行忘了他们似的,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两个人起来、坐下,再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转圈,也没等到江河行叫他们。
天都黑了,他们也吃过晚饭,这时候跑过来一个小兵。他们两个直接跑到门外道:“是江先生叫我们吗?”小兵说是的,两个人也不理睬着小兵直接跑着进了江河行的屋里。
江河行端过两碗水,惊诧道:“你们可够快的,我人刚派完,你们就到了。”
两个人刚喝两口水,人已经到齐了,相互看了看,都哈哈大笑起来。
江河行看人已来齐,开口道:“今天我们派出的探子回报,离我们北面50里左右,有个乌桓人大的部落,周边零零散散,有,11个邑落,看情况人有千把人,使用的奴隶也有500人左右,我们要么不干,要么就要把他们干掉,不然他们会把我们吃掉的。他们手上兵器也不少,能骑马射箭的也很多,比我们人多的多。刚好现在正下大雨,老天帮我们,我们这个时候去打,刚好弓箭不能用,我们才有机会取胜。”
李孝武首先发言:“干,天赐良机,不干他们,天晴还吃不下呢。”
张捷道:“现在打仗我们有利,可下着大雨,我们过去也不方便,路难走不说,晚上也看不到路。就是走到,也累的不轻,再加上敌总我寡,有点冒险了。”
李明道:“张捷路你不用担心,我沿途全部做了记号,每50丈左右,设置有路杆,我找三个人设置的,这次也有他们三个引路。进军路上每两个杆之间都有个人带路,到下一个路杆处,换一个人休息,还是有人带路往前走。带路的有休息,部队等于直接往前走就是。”
杨弘道:“干粮以前备好的都有,马料也不缺,我们这里没什么雨具,下雨大家身体怎么受得了。”
李孝武不高兴了,指着杨弘道:“有没有雨具,怕什么,天也不是那么冷,一路走过去还会越来越暖和呢,机会难得,我们这里荒无人烟的,那里买了雨具了,自己做又缺材料。我们保证绝对不耽误打仗。”
马彪一直笑呵呵地看着大家道:“我看还是天晴再打吧,云雷给他们几个,马一吓跑,还能射什么箭啊。”
江河行看了众人道:“这可难得啊,管冲锋的绝对不为难管后勤的。我知道大家心情,虽说机会难得,但是天气潮湿,但我们的云雷不起作用,他们虽然射箭效果不好,可毕竟是个不小的部落。等天晴再说吧,不过大家可以先做准备,马彪你千万留心炸药,要防潮啊,潮湿可就不能用了。各位都先回去吧,今天下这么大雨,我们没有大的胜算,休息,一切待天晴再说。”
众人回去。
李孝武,李孝全对虽这个马彪不满,他不插嘴,说不定今晚就进军了,也许他们的大哥就在这个部落里做奴隶呢。可他说的实情,现在毕竟自己手头力量有限,若真的打残了,以后那还有机会救人呢。两人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的土房子里,唉声叹气,又担心哥哥的家人,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天居然晴了,早上只是还有点潮湿,几人又来请战,江河行没有立刻回答,先让马彪他们做了三个小的云雷,试验一下,结果只有一个响了。江河行摇摇头,让各位各自回去。众人留着时候一起等着马彪,马彪依旧人畜无害的乐呵呵。
到了半晌的时候,马彪把火药都摆出来晾晒,眼看快干了,正要去跟江河行报告。这时候江河行来了,看到空地上晾晒的火药,他走到跟前,摸了一摸,问道:“干了吗?”
马彪点头道:“快干了,应该下午就能用。不过有一些已经因为潮湿都粘到一起了,你看都成一块了。”
江河行似乎想到什么,走过来,拿着那块粘在一起的火药块,上下打量,然后一拍脑袋道:“哎呀,我怎么忘了呢。”
江河行叫过马彪,吩咐了几句,马彪一向笑呵呵的嘴巴,长的更大。
江河行瞪了他一眼道:“还不快去办。”
马彪出了火药仓库的院子,叫过一些人,带着水桶,筛子,木板等再次进了仓库。并传出江河行的命令,警戒,并原地不动。
李孝武李孝全一直在看天,天气晴的很好,快到夏天了,天有点热了,黑火药早都干了吧。原本打算进军的命令,现在变成等待,两人跑到仓库去问,结果被挡驾,说江先生吩咐,现在谁都不见,他有重要事做,什么时候进军等命令。
张捷也来了,李孝武看到他没说什么,摇摇头,手往仓库一指,然后双手一摊,转身带着李孝全回去了。
张捷也同样碰个闭门羹,他很不解,但他还是知道江河行的,也没什么表示,直接回去了。
军营中焦躁不安的又等了两天,这天张捷正枯坐在屋子里,猛听的天崩地裂般巨响,感觉到地面晃了晃。张捷知道肯定是云雷,可云雷没这么厉害啊,前面的他都亲眼见过,现在明白了,这两天江河行是捣鼓新的云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