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汉笑声更大,一摆手道:“李先生,你想多了,我们这里首先对这些没有什么禁忌,想说什么都可以。再者。你也知道,这里基本还是汉人为主,不过很多东西也是用了乌桓的风俗,反正这里不怎么讲礼仪。有也是简单的一些,远不及我们家乡讲究。你可知道,我当年如何入的平州军吗?”
李轶看吴汉很是随和,说话也不绕圈子,大有好感。连忙问道:“吴将军是怎么加入的平州军呢?这里很多人对你不是很熟悉,我也是前几天才得知。平州原来居然有一个宛县同乡在,因此立即就去拜访,无奈将军繁忙啊。”
吴汉道:“李先生,前几天我却是非常繁忙,还请见谅。后来门卫都跟我说了,你看我现在才抽出点时间。哎,军中不比其他地方啊?说到从军,我算是从军晚的。
那时候我贩卖羊皮来平州,不想亏不少钱。看平州怎么看都恼火,虽是汉人,不少人居然学胡人风俗,还不少人居然髡发,怎么看都别扭。”
接着,吴汉便将如何因为骂人蛮夷而给李孝全打架,如何被吴奎制服,然后拜师,后来从军之事全部讲了。
吴汉嘴巴有些笨,说的虽然有些乱,但大致也能让人明白。
李轶听的极其认真,一边听,不住地点头,听完之后,缓缓的说道:“看来你们这里是没什么胡汉之别啊,将胡人全部成为汉人,自然汉人也会保留一些胡人之俗,倒是正常之事。”
说到这里,李轶看仆人将酒菜已经准备好。桌子正中间,正是热腾腾的火锅,上面冒着火星。
李轶连忙招呼众人入座,倒上酒水,推杯换盏,一桌人开始热闹起来。
酒过三巡,李轶看看身旁的吴汉道:“吴将军,准备匆忙,粗茶淡饭,怕是委屈你了。”
吴汉哈哈大笑道:“李先生,你太谦虚了”,说着话,筷子点指桌子上满满的盘子,鹿肉,虎肉,羊肉等等,接着说道“这还粗茶淡饭,怕是我们一辈子连粗茶淡饭的机会都不多啊。这样丰盛的酒宴,我还没吃过呢?”
李轶哈哈一笑道:“吴将军你们吃好,我就高兴。”说着话,又帮吴汉的亲兵布菜,两个亲兵连声道谢,低头海吃,并不多说话。
吴汉又端起酒杯敬过李轶,喝完这杯酒后,吴汉开口道:“李先生,我在南阳之时,就久闻李家豪富,今日一见,果然不比一般。只是,现在李先生在平州做什么生意呢?”
李轶闻言,稍一犹豫,开口道:“吴将军,你知道我堂哥最近做了护平州校尉。校尉所虽在辽西郡,可还是经常来往两地。
你也知道,匈奴和我们新朝现在关系很糟,你们平州不是已经和他们在打仗吗?现在朝廷也发下命令,要征讨匈奴。我呢,生意跟征讨匈奴有关,来这里买些粮食将来拉到边郡,卖给朝廷,充作军用。”
吴汉道:“哦,原来做粮食生意,是个好生意。朝廷说征讨匈奴,我也听说很久,一直也没见什么动静啊?”
李轶笑道:“新朝疆域万里,光将命令发往全国知晓就要半个月吧,远的地方怕是一个月都不够。更何况召集全国之兵,动用全国各地钱粮,怎么准备也要半年以上吧?”
吴汉哑然失笑,自己在平州习惯了,说打仗,部队就是直接出发就走。忘了汉朝常备军可不像平州,除了京师南军北军以外,朝廷直接控制的军队不是很多。像打匈奴这样的大战,要用全国之力来打。不仅朝廷要从长安派兵,还要各地郡守从当地征集地方之兵,还要加上北面几个边郡的边兵。光是各地兵力通知,集结,调动,都要费不少时间。
战时要征集几十万大军,到北方边郡给匈奴作战,没有三个月以上是不可能的。现在国家北部和平六十多年,要重新征集部队更难,估计怎么也得半年以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