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彦昭弟,赫连兄,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这一首诗念完,全场寂静。孙赫连先是带头道:“好诗,真是好诗。李兄所作必能千古流芳啊。”接着满座的食客都是应声附和。杜子腾脸色惨白,知道要出大丑了,这下李承威的脸往哪儿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比试是他输了。不过也不能怪杜子腾,并不是他不行,只能怪李善太妖孽啊,不对,应该是李白太妖孽。
李善笑呵呵的看着脸色僵硬的李承威道:“怎么样,这场比试,是不是我赢了呢?”李承威狠盯了李善半日恶狠狠的道:“你小子行,咱们来日方长。”说着转身要走,李善冷哼一声道:“李大人就是这种言而无信之人吗?今儿个我算是见识了。”柳如烟赶紧背后拉了一把李善示意他得饶人处且饶人。李承威脸色铁青转过头来,眼里尽是狠毒之色,对着柳如烟作揖说了声:“姑奶奶。”说完拂袖离去。
看着李承威灰头土脸的离开的样子,孙家兄妹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看看那李承威走的时候的脸色,笑死我了。”孙赫连平日里没少与李承威斗气,这次算是报了仇,高兴的不得了。柳如烟面带忧色,对着李善嗔道:“你就知道逞一时只快,也不想想后果,你得罪了李承威,以后他不得报复你?”孙赫连又道:“怕什么,什么事儿哥们一起顶着,一个摸不着边的皇亲也充什么大瓣儿蒜。”孙萍也附和道:“就是,看他那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就烦,就该杀杀他的威风。”
柳如烟见孙家兄妹都附和李善,也不好多说了,一双美目略带忧色的看了一眼李善。李善看着柳如烟心中一暖,这是个真正关心他的女子,桌下悄悄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好了好了,我听你的,以后一定不这么莽撞了。这不是看他调戏你嘛,这要是能忍我还算不算个男人了。”柳如烟见他大庭广众之下动作如此亲昵,生怕人看到,又不好挣脱,只得轻轻“嗯”了一声,埋头吃菜。
这是彦昭过来对着李善拱了拱手,大声道:“李公子刚才所做实乃传世精品,小店愿以纹银百两买下公子之作,悬于请仙阁中,还望李公子万勿推辞啊!”李善也回礼道:“张掌柜如此盛情,李某岂敢推辞啊。”楼上楼下都听见,不禁猛吸一口凉气。百两纹银啊,这可是大手笔,酒楼掌柜的还真是土豪呢。
只有柳如烟、孙赫连还有孙萍了解内情,柳如烟恍然大悟道:“你这是早有预谋啊,说,你是不是早就谋划好了要作这首诗的啊。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今天李承威会来的?”李善奸诈的一笑道:“我哪里知道李承威会来啊。不过,昨天我已经交代彦昭了,今天我必做一首好诗,到时候彦昭就来买就是了,这可是个大噱头,我保证明天这个消息就能传遍荆州城。这样既宣传了咱们酒楼,又宣传了我的诗,一举两得。至于那个李承威嘛,他自己撞上来的,我就顺水推舟让他当一回背景咯,这可怪不得我。”
正说着,一个文质彬彬的公子哥走过来对孙赫连道:“孙兄何时结识这样一位朋友,怎么不向我等引荐引荐,真是不厚道啊。”孙赫连回头一看哈哈笑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来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李善,你走不久我认识的朋友。这位是方子澄,我少时的好友,我俩家是邻居,就是上次你看到的荆州別驾方伯父他家,这是他儿子。”李善起来还礼,又让小二加了个座位。
这方子澄也是个活泼跳动之人与孙赫连是一块和泥吧长大的铁子,前些日子他妹妹远嫁,他去送亲去了,昨日才回来。方子澄见柳如烟和李善举止亲密,便问孙赫连是怎么回事儿。得知柳如烟已经对李善芳心暗许,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拱手道:“李兄真是好福气啊。”孙家兄妹与方子澄默契的没有当电灯泡,一块走了,临走孙赫连道:“李兄,明日旬假,我军中的几位哥们回来,到时咱一块去郊外打猎。明一早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