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誉只感觉心中烦闷,重新坐下。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若朝中有钱财,一方面提高俸禄,另一方面加大惩处不法的力度。朕就不行,治不了他们。现在要是强行废除新法,只怕不仅之前的心血,付诸东流。还会让朝廷,陷入新的危机“。
“说来说去,这一步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若王安能善加引导。或许能解决这些问题“。刘盛只能劝慰,由于自己身份比较特殊,此事不能掺入过深。至于变法为良药还是毒药,其实早已有答案。空中建楼,无基础何其之难。
柴誉想到变法,又想到户部的亏空,最后思路定格在大海之上:“若能得到大海无尽宝藏,变法之毒随手可破。是良药还是毒药,一看便知“。
“陛下可知,我昨天下午在哪里“。刘盛看着柴誉,欲言又止。心中微微沉思,还是决定岔开话题。
柴誉一愣,似有所悟的看向刘盛,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参与此事,对你而言,确实不合适。昨天你在相府,洛阳城中,无人不知“。
“陛下对宰相他们的安排,可有什么不满之处“。刘盛看向柴誉,好似一语双关。
柴誉似笑非笑看着他,微微点头:“若朕和你说,就在昨天夜晚。朕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兴奋了一整夜。从此之后,朕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个安稳觉,你信不信“。
“陛下之言,在下又怎么敢怀疑。只是诸位伯父辞官之事,陛下可赞同“。刘盛见话说道这个份上,倒不如直接问个明白。
柴誉并没有急着回答,反而吃了点酒菜:“你说朕还有理由不准,既然江南一系的使命已经结束,在挽留又有何意。只是不知道,他们对下任宰相,可有什么想法“。
“在下保证,从今往后,江南一系,不会在出现到朝堂之上。至于宰相以及诸尚书之位,又怎么可能会,继续奢求“。刘盛连忙对着柴誉,继续保证。毕竟此事摊开说,要比埋在心中好。
柴誉神色微动,见刘盛神态,想起他的布衣之身,心中突然升起一个疑惑:“朕很好奇,你和江南一系到底有什么瓜葛。为什么他们这么相信你,而你也愿意接手此事“。
“我家长辈,和相爷曾经是好友。陛下可还记得,储位之战。若非这点交情,他们又何苦,趟这潭浑水“。刘盛见柴誉疑惑,忍不住提示。
柴誉恍然大悟,好事想明白了,一个盘旋在心中许久的难题:“难怪当初,江南一系会出手,原来都是你的功劳。如今回过头来看,当初布衣宰相之言,以经名至实归。身为布衣,虽然不在朝中。仅凭自身的才华,以及背后,天下七成的豪门。就算是当朝宰相,恐怕也稍逊几分“。
“陛下谬赞,在下愧不敢当“。刘盛听见柴誉的夸赞,连忙谦虚。端起一杯酒,看着亭外,想起在这个世间的几年,以及另一个时空,心中说不出的感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