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姑娘……”
可怜人儿话未说完,鱼非池已被人一把拉起,石凤岐身上还带着些酒气,恼火地瞪了音弥生一眼,又把鱼非池强形搂在臂湾里,对许清浅说:“你不要打扰她,我不会娶你的。”
说完也不看许清浅脸上是何神色,挟着鱼非池便下了楼,走上了街。
“唉呀你放开我。”鱼非池这会儿心里头有点乱,没什么心情理会石凤岐与这位姑娘那位小姐的破烂事。
“不都说了音弥生不是个简单人物,叫你离他远一些的吗?”石凤岐还生上气了。
“小哥,你能不能先把你自己的尾巴清理干净了再说?”鱼非池推开他手臂,自己往前走。
“我哪里有什么尾巴,我又不能阻止许清浅对我有感情。”石凤岐跟上去说道。
“是是是,你都对,好不啦?”鱼非池敛着眉头。
“什么我都对,我本来也没错!”石凤岐气道。
“我错,我错行不行?”
“不行,你也没错!”
“你到底要怎样嘛!”
“我不要怎样!我就要你太太平平别理这些事儿,当心你到时候惹得一身骚,我看你洗都洗不掉!”
鱼非池一愣,还未说话,又被石凤岐拖着走:“这许家的事儿麻烦着,昨日那场刺杀咱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掺和进去了就出不来,你倒好,还特意跑出来打听,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脱身!”
“你知道?”鱼非池疑惑一声。
“一片好心当驴肝肺!就没见过你这么没良心的人!”石凤岐骂骂咧咧,拖着鱼非池就往前冲,看样子是要冲进酒楼。
“商帝到底对温暖做了什么?”鱼非池问。
“吃你的饭!一大早起来就到处跑,饿不死你!”石凤岐一边说一边拽着她坐下,看样子他是早就叫酒楼小二备下了饭菜,这会儿他们刚坐下,饭菜就呈了上来。
“商帝,到底要把温暖怎么样?”鱼非池手里被他塞了一双筷子,执着地问道。
石凤岐夹着菜不理她:“那音弥生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你问他去啊!”
“石凤岐!”
“干嘛!”
“你说不说?”
“说就说!谁怕谁啊!”石凤岐这凶巴巴的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服软吧?
所谓阴魂不散,大抵是就是用来形容你不想看见的人,总是神不知鬼不知地出现在你眼前。
石凤岐刚刚想跟鱼非池说一说温暖,许清浅一身薄汗微微娇喘,就这么出现在了两人桌前。
“石公子……”她拍拍有些胸,伴着她急喘的呼吸一起一伏,颇是诱人。
鱼非池几乎是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算了,不看了。
石凤岐没心情欣赏她这一片好风光,只是哀嚎一声:“许小姐,我求你了,这都多少年了,你放过我行不行?”
“那你当年为何要骗我?”许清浅的眼泪喊来就来,盈在眼中泫然欲泣。
“我哪儿骗你了!”石凤岐委屈!
“你说你家中无妻室,还说我是一个好女子,宜家宜室!”许清浅一声哭喊。
“你是宜家宜室,但不宜我家不宜我室啊!”石凤岐喊一声冤枉。
“我不理,当年是你诓得我一片真心,我便痴痴等你五年,一个女子的青春里有几个五年?我不求名不求份,我就只要跟着你,也不行吗?”当真是可怜,一个女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怕真的是爱惨了对方吧?
“别啊许小姐,我真是配不上你!”石凤岐只差给她磕头。
“我说配得上,你就配得上!”许小姐看来是个认死理的。
旁边的食客被他两的话引得望过来,个个都识得,那是偃都将军府里的二小姐,二十一岁仍未出阁,听说是在等她的心上人回来娶她,也听说她心上人一去便是数年杳无音信,不曾想今日倒是遇上了这么场稀罕事。
听这意思,是她心上人回来了?还变了心不愿娶她?
真不是个东西!有人这样骂道。
鱼非池默默喝了一口汤,明明是好汤好水,她喝来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