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讲一个故事。从前,我妈带我去一个地方,骑着车子走了好远好远,回来的时候,我妈非常的累。我就说,妈,你累不累,要不休息一会儿吧。我妈特别温暖的说,不累,有你在车子上,我就不感觉累。又一次,已经很晚了,该吃晚饭了,我妈还在加班,没有一个人跑过去叫她吃饭,我以为会一样的得到夸奖,接过我换来的是“滚,没看见我在忙吗。””安安笑笑,笑的比没有加糖的咖啡更苦。“所以,想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还是留给情窦初开I啊的小姑娘说吧,我们已经人老珠黄了,经不起欺骗了。我原以为一句温暖的话可以支撑我一辈子,却原来,是我想的太少了。人生那么长,那是一句话就可以延长的。”
“是非之地,这个世界上那有什么世外桃源。”安安尝了一口什么都没有加的咖啡,苦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好苦,好苦。”
“安安。我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我们都可以补偿你的。都可以的。”医师看着安安不相信的眼神。尽力想要说服她。
“一颗已经长了二十年的树,你可以用多长的时间把他移走,又不会伤害它的根基。”安安拿起一块糖,又放下了。太甜了,安安怕蛀牙。“好了,我已经答应你了,你也要不忘记我要你做的事情。”
“吱。”一个急刹车的声音,和一个在一是面前倒在地上的少女。紧闭着那双忧郁的双眼,倒是让人觉得平和了不少。
“安安,安安。”医师明知道安安不会有事情,但是心里还是很忐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的这么决绝,为什么你不要对自己好一点。
“我要你给我假死证明,你是国际医生,你宣布的事情没有人会质疑。这是你带我走的条件,还有至于另外的条件,我会到时候告诉你,只是接借用,而且,时间不多了。”白龙。你对我如此,唯有此,我可以保全你。
“好。”医师本以为只是一件最简单不过的宣布,虽然在自己手上去世的病人不多,但是宣布死亡这件事情,安安还可以应付的来。
可不想,安安身上带着血的又一次的躺在了自己面前。跟上一次的景象又重合在一起。那一次,安安是一身的红疹,医师握着针筒的手都有些颤抖、
“这个葬礼,你不必要来的。”医师看着在人群中同样一身黑色的带着礼帽的安安。这是医师宣布的结果,医师要跟牧师来接受洗礼。
“这些人我都不认识,为什么要来参加我的葬礼。”安安没有理会医师的话。只是在人群中寻找一些人的身影、
“这都是仇承昊的部下和下属工司的人,从上到下都来吊唁。无一例外。”医师看着这些自己同样不认识的人。
“就只有这些吗,就连我死了,就只有这些不相干的被强制过来的人才回来吊唁啊。”安安惊讶的看着一个一个不熟悉的人在自己的灵位前拜了又拜。很是虔诚的样子。“沈家的人呢。”
“安安。我们还是走吧。”医师环住安安的肩膀,要带安安走。
“结果我自己知道,只有我亲自看到,才会死心呢。”安安推开了医师。看见灵堂不远处的几个最近的座位。坐着沈家的几个人。沈之秋到还是中规中矩,老祖宗的规矩。,还不敢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来嘛灵堂。
但是身边的程萱自己穿了一身的低胸火红色的紧身衣。怀里还抱着一个同款的婴儿。看来仇承昊做的还真是过分,大人来就好了,怎么还把这么小的孩子给怪来了。
沈贺跟沈臻更是离谱,沈贺直接穿了跟程萱的情侣色,活像一支带着鲜花的花枝。而沈臻倒是规矩一些,只是穿了一身的灰色,但是看得出,自己还是不情愿。又不敢,只能挑这种不突出又不合规矩的颜色。
安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沈臻说你蠢呢,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灭有,安安的人生准则就是一道选择题,若是错了一点就全都错了,全都错了。
“沈家前来吊唁。”一声招呼。安安才抬头,包裹的严严实实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处。这个时候,安安才看见仇承昊站在帘幕后向之前的客人道谢,送客,一切做得那么的井然有序。真像一个孝子,安安心里竟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竟然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
安安看着前面的照片,自己都没有想过自己的照片放大会有这么美。那是一张沉睡中的照片,美的仙境,又不脱离安安本体。只能说天生丽质啦。,安安心里还有一丝的小窃喜。
程萱一家子人一站起来就特别的显眼,本来特别的安静的会场,开始有些躁动。程萱这哪里是来参加葬礼的分明是来参加婚礼的啊。
仇承昊淡淡的抬起眸子,本是一片清冷的眸子,此时已经没有了棱角。只剩下忧伤。安安真没有想到,那个说自己在怎么都不累的女人,竟然在自己女儿的婚礼上都没有真真正正的露面、
安安往下拉了一下礼帽,宽大的帽檐遮住自己的容貌。稍稍走近,能听到前面会场的话。
“不还意思,您这样是对逝者的不敬,请着合适的衣物。”前面的保镖拦住花枝招展的程萱一干人等。沈之秋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反正他是最合规则的,先径自自己行了礼。之后略一复礼。“小儿来的匆忙,怕误了时辰,这才有所冒犯,还请不要见怪。”
有沈老爷子出面,后面几个小辈也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径直向前,程萱的高跟鞋“哒哒哒”的响在会场里。
“站住。”就在程萱一干人接近灵堂的时候,仇承昊一声深沉的怒吼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灵堂前的几个人。
“沈家的人没有时间换衣服,倒是有时间来精心打扮,难道没有接到通知说要沐浴净身之后再来吗。我仇承昊在这里是不是没有一点的话语权了,就连沈家都敢踩在我的头上对死者不敬。今天谁在这里不按要求,就是跟我仇承昊为敌。”毫不客气的语气贯彻在会场,顿时鸦雀无声,让人怀疑是不是会诈尸了。
下面的赶紧的把刚刚擦上去的口红抹掉,谁敢忤仇承昊的意呢。
“给我把他们的衣服扒了,那木桶冰水,在安安的灵堂下给我洗的干干静静的。以慰藉安安在天之灵。净化他们带来的污秽。”仇承昊疲惫不堪的眸子冷冷的透着猩红的看着一群会场特别显眼的花枝招展的一对人。
程萱听了腿一颤,差点就把孩子丢了、
“仇总,孩子不懂事,你就放过他们吧、”沈之秋一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且不说伤身,这么多人都是业界有头有脸的,沈家丢不起这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