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世子妃可是经过嬷嬷们教导的,玉姐儿毕竟生长民间。”朱嬷嬷说完了才问宁王妃:“玉姐儿问萧夫人求的东西,要不要让人阻止。”
“也亏她想的出来。”宁王妃说完就沉吟了:“罢了,你寻个小幺儿,让他去和太医们说,让他们给萧家配点东西送去,再让萧夫人带进来就是。”
说着宁王妃叹气:“至于成还是不成,就看玉姐儿的运气了。”朱嬷嬷应是,宁王妃的眉头微皱,总要寻个时机,可是这世上最难寻到的,就是时机啊!
萧玉琅和萧夫人合盘托出之后,见萧夫人没有训斥自己,反而答应替自己去寻觅点好药,萧玉琅已经高兴极了,只可惜王夫人被宁王妃禁足,就算等她出来,只怕也不敢听自己的了。要到哪里去找个帮忙的人?朱嬷嬷吗?
萧玉琅在那苦思冥想,她怕朱嬷嬷比怕宁王妃还要厉害些。宁王妃最少面上看起来还是温和的,可是朱嬷嬷,她那双眼,简直就能看穿一切,况且朱嬷嬷那么看重规矩,要让她知道自己要做这么不规矩的事,只怕就会把自己捅给宁王妃,到时就全完了。
萧玉琅在那焦急,宁王妃和朱嬷嬷可一点也不着急,就让萧玉琅多急些时日,到时来寻朱嬷嬷,那可真是要让她往东就不敢往西的。
端午一过,天就越发热起来了,宁王既然下令孟微言这边的日用从他那里支取,于是孟微言房里的日用又开始宽裕起来,最少这夏天的冰是不缺少的。
孟微言靠在冰盆旁边,看着离冰盆有些远的锦绣笑着道:“我倒怕你热呢,倒没想到你不敢用冰。”
“不是不敢。”锦绣皱眉:“我是怕她们说的,怀孕时候和月子里面多吹了冷风,等到老来骨头就难受了。”
“原来还有这一说?”孟微言见锦绣用帕子擦着额头的汗,顺手拿起旁边的扇子给锦绣扇起来,锦绣已经推他一下:“不要你扇,把这冰盆带来的凉气给扇过来,这可不好。”
看来只能自己忍着热了,孟微言叫进内侍命他们把冰盆搬出去,小吴见孟微言额头滴汗,笑嘻嘻地道:“其实还有个法子呢,就是既凉快又不让世子妃多吹冷风。”
“什么法子?”孟微言已经问出,小吴的脸色顿时苦了下:“就是要苦了我们了,这法子就是把冰盆放到院子里,给它浸在水里,然后着几个人,拉着大扇子,把经过冰盆的凉风给扇到屋里,再然后屋里的帘子放下,这样世子妃就不会直接吹到冷风了。”
“这倒是个法子,不过院子内没遮挡。”孟微言有些为难地瞧着外面,锦绣已经笑了:“罢了,这院子里没遮没挡的,要他们在大毒日头底下站上那么几个时辰,这是罚人呢。还是找几个小幺儿来,把帘子放下,拉着大扇子好了。”
不等锦绣说完,小吴已经又笑了:“果真世子妃疼顾下人们,这就去办,管保不让世子妃热着。”孟微言忍不住敲了敲小吴的脑袋:“得,自从你回来,这口中,倒只牵挂着世子妃。”
“因为奴婢晓得,都是托了世子妃的福。”小吴的话让孟微言又笑了,小吴已经出去命人来给锦绣和孟微言扇扇子。
既然有人来扇了,孟微言也就放下扇子,刚想再和锦绣说话,就有内侍进来,说宁王吩咐孟微言往前面去一趟。
孟微言急忙整理衣服往前面去,进到殿内,见宁王妃也坐在那里,和宁王说着什么。乍然看见宁王妃,孟微言就有些不自在,但还是上前去给宁王夫妻行礼:“儿子见过爹娘。”
宁王抬头看着孟微言,这个儿子,的确已经不是孩子了,方才宁王妃来说的话,宁王晓得虽然宁王妃另有目的,但用大道理压下来,宁王一时倒有些难以抉择,既然如此,宁王索性问出来:“你娘方才和我说,我们宁藩,已经二十来年没有上京朝见,你三个妹妹都已婚配,是该上京朝见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