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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孙老道前往河图洛书所在秘阁,一路上,张昊问个不停。
“刚刚那个女的,怎么看上去年纪与我相仿,架势却大的不行,而且她一自报家门,你和刘掌门都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她很出名吧?”
“出名,岂止出名……”孙老道幽幽叹了一声。“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你只要记住,以后遇见姓郭的修士,就闪的远远的,莫要招惹他们。不然被缠上身,真是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了,凄惨得很呐。”
“……”张昊心中咀嚼着这句话的含义。
刘正风已通知过河图洛书得守卫弟子,进了迷阁,孙老道领着张昊通行无阻,直直来到一处高台前。
“喏,那里放着的就是河图洛书,上面有着历代掌门设下禁制,不要触碰更不要拿起,就单单观看,一个时辰的时间够你参悟了。”
张昊一阶一阶踏上石阶,直至顶端,突出的石台上刻着图画鸟文,包罗万象,一眼望去,张昊只觉仿佛被吸入了一个新世界一般,神识不受控制。
当张昊再度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了高台之下,孙老道在一旁不断呼喊着他的名字。
“张昊?张昊?你终于醒了,果然,现在让你来看河图洛书还是太早了。”孙老道追悔道。
张昊这才回应过来,自己原来在高台之上神识沉醉,不知不觉中已过去一个时辰。
“你没事吧?不会是神识受损了?要不要我找师兄要张定神符……”
“我没事。”张昊开口道,“只不过刚刚观河图洛书带来的那种……感觉还未褪去,有些不适应。”
“呼……那就好。”孙老道这才放心。
孙老道领着张昊下了山,直到回到家中,张昊一路上一言不发。
“现在来说说,你在河图洛书里悟到了什么,才让你如此呆滞?”孙老道的房间,两人垫着蒲团席地而坐。
“无穷不尽的变化。”
“变化?”孙老道一顿,“试着像上次那样,用你的内气演出自己的感悟。”
张昊再次顺着气海,妖气流动,最终在左手汇聚,凝聚出了三行六道断金线,仿佛之前的乾卦被当中劈断一般。
“坤卦?”孙老道面上一喜。“天地开辟,阴阳齐聚。你现在已经可以演卦入法了。”
“演卦入法?”张昊不解。
孙老道也不多说,直接用行动来演示。
卦签再度分成八道金光,分别定在了张昊周身八个方位,将张昊镇压其中,动弹不得。
“此法便是我以八卦所演,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巽代表风,震代表雷,坎代表水,离代表火,艮代表山,兑代表泽。八卦齐演,镇压风雷水火,空间万物。”孙老道收回神通,“乾卦为天,亦为阳,坤卦为地,亦为阴,阴阳齐聚,两仪初开,自然衍化万物。而如何演化,就看你自己造化了。”
“你说的太高深了,”张昊挠头,“能不能用直白的语言表达?”
“这就是你不懂易经的后果。”孙老道拿起易经丢入张昊怀里,“接下来我开始给你讲道,遇到不懂的就自己翻书查。”
一下午时间,孙老道给张昊讲道,详细阐述了乾坤二卦,舌灿莲花,由浅至深,纵使张昊不通要理,但也悟出了一些自身可套用的套路。
下午饭过后,孙老道又拉回张昊,继续讲解,这次张昊能听懂四五分的内容。
本来,河图洛书悟道,演出了坤卦,就说明张昊已经懂了,只是不知道怎么阐述。就好像宝物就在房间里,钥匙也在手,却不懂得开门之法。
而孙老道的讲道,就是在教这个卦学上的稚儿,如何开门取物。
到了晚上十一点,孙老道才意犹未尽的收起话尾。
这些年来可把他憋坏了,一身卦学无人可谈。蓝城山上的众多弟子不通河图,与他们说无异是对牛弹琴。懂河图的刘一心又被她老爹刘正风拉入了符篆,孙老道不敢贸然教其卜卦要理,怕耽误了孩子前程。
这么多年来,沉迷卜卦却无人对谈。
时至今日,才终于遇上了得意传人,孙老道今天一天酣畅淋漓的讲道,讲出了自己几十年的心血。
听完后,纵使张昊这卦门学徒,也感觉到了此番讲道中的道理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