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斧壮汉眉头微蹙,不再多说。
大风激扬,枯草高飞,尘沙漫舞。
羋炼心柳眉紧蹙,玉面寒若永不消霁的冰霜。
“不如何。”即墨缓步走到羋炼心身前,提戟挡住那马脸修士的目光,斜扬紫眸,冷笑看向那马脸。
马脸修士脸色渐冷,直视即墨少许,突然大笑,“小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刚才我没听清你说什么,现在你再说一次。”
那马脸修士沉着脸厉笑,“可要想好了再说,这法阵可阻挡不了我劫天盟的铁骑。”
“长的丑就不要出来晃悠,特码真以为你舌头有多长,要不要兔爷给你剁上一截。”不待即墨回答,那兔子便扛着镇魔钟,走到即墨身侧。
残半缺轻咳一声,弯着腰行至即墨身旁,沉默寡语。
即墨偏头扫过残半缺与兔子,正容冷笑,道,“我说不如何,你,可以滚了。”
“哼,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马脸修士阴沉着脸,叱喝道,“给我踏破法阵,谁活捉那娘们,便赏仙石百斤,谁斩杀那个人类小子,就赏仙石五十斤。”
轰!
问心戟从那马脸修士眉心刺出,即墨翻身沉按在血龙马背,直接将这头堪比半步道合的血龙马压倒在地,那血龙马悲嘶一声,再难爬起。
即墨飘身落地,缓缓将问心戟从那马脸修士眉心抽出,紫眸扫过那些仍在错愕中的土匪,沉声道,“你们还有十息时间,可以用来逃命,过了这个十息,能不能活着离开,就是未知数了。”
长风扬,青衣猎猎。
“小子,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板斧大汉面色阴沉,根本不在意即墨的威胁,“多少年了,你是第一个敢拂我劫天盟颜面的人。”
这板斧大汉是道合修士,不似那马脸修士,只是半步道合,所以他根本不会对即墨有畏惧。
“我不是第一人,注定也不是最后一人。”即墨缓缓跃起身,退回法阵,沉声道,“机会已给过你们,是你们自己不珍惜。”
“不用管他,给我杀,冲破法阵,屠尽修士,让鲜血染红这片土地。”板斧巨汉大怒,挥起板斧,踢动血龙马,杀向法阵。
血龙马嘶鸣,尘土飞扬,劫匪呐喊,一瞬间大乱,地面出现一个漩涡,巨大的吸力贯穿高空,那些修士根本飞不起来,以血龙马的彪悍,也跳不出旋坑。
轰隆!
一条青龙从地下窜出,卷着那些土匪进入地底。上百件法器飞出,却根本没有半点作用,兔子扬手扔出镇魔钟,那大钟随风长大,倒扣在漩涡上空,像个锅盖般。
众妖修目瞪口呆,满是难以置信,数百名彪悍土匪,竟然只在几十息内全部被吸到地底,这是何等手段。
“小子,我说你这手玩的太大了,几百个土匪啊,就被你小子几杆阵旗给解决了。”兔子瞪着大眼眶,啧吧赞叹。
即墨脸色惨白,落地苦笑,不多言语,这个地方地势虽特殊,但转化为杀阵,仅是激发,便耗尽他上丹田中的所有龙气。
待到尘埃落定,只剩那板斧大汉站在法阵前,面如土色,厚唇颤抖。
“现在你还有何话说?”即墨提戟走到阵前,面对那壮汉,紫眸凛冽。
“阴阳师?”壮汉虽脸色难看,却未乱阵脚,面容肃整道,“没想到此处竟有阴阳师,是爷爷大意了,如今你是赢家,要杀要刮,爷爷悉听尊便。”
即墨抬目,扔出两个空间袋,道,“这是两百斤仙石,全当交个朋友,劫天盟求财,我等求运,我们不想断了运道,劫天盟也不想断了财路,便各退一步,如何?”
那大汉挥手揽过空间袋,盯了片刻,回头看向即墨,高声道,“山高水长,祝你们好运。”
说罢,那大汉策马飞奔,纵向地平线。
兔子满脸肉疼,收回镇魔钟,揪着即墨衣领,泪眼花花道,“你小子也拿的出手,两百斤仙石啊,特码全拿兔爷的。”
羋炼心扫向众妖修,大袖一拂,“莫要再聚在一起,都各自散了,该干何事,莫要耽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