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说这话时言语竟有些哽咽。
“柱子叔!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云川呀!我没有死!”
云川情绪激动,言语深情的喊着。
“我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可是,你要是再拿我死去的云川侄儿开玩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柱子言语间十分硬气,已经动怒。
就在云川已经动怒的时候,又有两个举着火把的人向着云川方向走了过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龙和他的儿子。
“柱子哥,怎么了?”大龙远远的便高声喊到。
“没什么事,就是遇到一个胡搅蛮缠的人!”
柱子说这话时,斜着眼睛望了一眼易了容的云川。
“爹爹,你快看,这不是迎水镇上的那个人吗?”
眼神好使的大龙儿子一眼便认出了云川。
就在说话间,大龙和他的儿子已经走了过来,多了一个火把把云川照的更加真切,而柱子也更加相信他不是云川。
“柱子叔,大龙叔,你们俩难道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云川??????”
话说到一半,云川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易了容的,苦笑一声后,云川右手用力一撕便将那张精致的画皮给撕了下来。
刚一撕下面皮,大龙的孩子便呀的一声惊呼后,满眼惊恐的躲在了大龙的身后。
“爹,你不是说云川哥哥已经死了嘛!这怎么又出来一个云川哥哥!他是鬼吗?”
大龙此时哪有心思去理会身后的孩子,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这个人身上。
“你??????是??????云川??????”
柱子叔结结巴巴的问向云川,言语中满是兴奋之情。
“柱子叔,是我呀!”云川使劲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大龙叔接着说到:“可是,云川早在两个月前死了,我们还准备明天给他举办葬礼呢!”
云川知道大龙叔说的是自己两个月前掉下万丈悬崖的事情,赶快说道:“我那次是大难不死!我就是云川!就是我呀!”
云川边说边要凑上前去,可是,刚刚走了一步便被柱子给拦了下来,见柱子这般,云川和大龙同时哽咽的问到:“柱子(叔),你这是干什么?”
“大龙,刚才你没看见他从脸上撕下一层皮来吗!谁知道他现在是不是真的!说不定他是装作云川的模样,另有所图”
听见柱子如此说,大龙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并将孩子向身后推了推。
云川知道大龙叔和柱子叔是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故而云川在两个人面前将当初如何上山杀野兽,如何与河西争夺水域,后又如何与河西联手共同对付马贼的事一桩桩说了出来。
直到说对了这一件件事,两个人才相信眼前之人便是云川,而两个人知道云川没有死后,抱着云川默默的流了好一会儿泪。
“好了??????好了??????别在这叙旧了,赶快回家吧!大家伙此时都在你家帮忙呢!回到家你也给我们说说你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柱子说完后便拉着云川往家里走。
在回家的路上云川得知,村中的许多人此时都在家中帮着明天自己的葬礼做准备。本来,按照村里的规矩,像云川这般大的人是不能举办葬礼的,可是,云川爹娘一直坚持且云川曾为村子中立下大功,所以也就特殊对待了。
到了家门口的时候,云川的脚好像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动一步,最后,还是大龙先进了屋。
大龙刚一进屋便对着忙着扯白布、叠元宝的众人喊:“都别再弄了??????”
听见大龙这一声喊,几乎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眼神疑惑的纷纷看向大龙,可唯独云川娘坐在一旁眼神直直的摆弄着手中的白布,任凭眼泪流个没完。
“大嫂子,别弄了,快看看是谁回来了?”
云川娘听见大龙如此说才缓缓的抬起头来,而云川也在同时进了屋,云川刚一进屋,屋内便炸了锅,不过,屋内虽是吵闹,云川的耳中却只能听见娘的抽泣声,而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好像重锤一样一下下的狠击着云川的心头。
云川娘此时早就哭肿了眼睛,面容也较以前苍老了许多,而眼见着云川死而复生,云川娘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最后竟像一个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云川见状,赶快上前去,可是,就是几步远的距离云川却觉得仿佛遥不可及。
云川走到娘面前,云川娘一把就把云川搂在了怀里,而云川任凭娘在自己的肩头放声痛哭。
此时,云川娘在云川肩头痛哭,云川瞬间觉得自己长大了,这种意义上的长大不是身体上的长大能够比得了的。
旁边的人见云川这样也都抹起眼泪来,满屋子哭哭啼啼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停了下来,云川娘也渐渐的恢复了,上下的打量着云川,生怕看漏了一眼,一会儿说云川长高了,一会儿说云川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