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秦观一把护住了丛念薇的脑袋,将她护在了胸前。
刹那间,斗转星移,水花四溅,辣子与老陈醋齐飞,饺子翻着鱼肚白的跳舞,几个盘子落地,几根筷子飞起,真是一个了得。
“好了,安全了,还好饺子汤已经温了不烫。”这要是刚才那个侍应生从大铜壶里倒出来的烫汤水,现在秦观的脸和手就别要了。
“呸”秦观松开了丛念薇,吐了一口嘴里溅着的大蒜皮儿,这真是无妄之灾了。
舞台上的猴一看自己失误了,很是惊慌失措,底下的食客却是开怀大乐,一起朝着秦观鼓掌:“Good,good,verygood!”
你们英语都是音乐老师教的吧,有这么夸人的吗?
那只猴三步并两步的跑下来,一看摘下眼镜胡噜脸的秦观,那红脸蛋金眼皮就皱到了一起:“秦观怎么是你啊?”
“你谁啊你?”秦观有点没好气的将头上耷拉着的饺子拿了下来,你看皮儿都破了,几十美元一顿的饭,这就浪费了!
“我啊,我许萧萧啊!”
啥?那个表情唯唯诺诺,连话都不敢出一声的许萧萧?你逗我玩呢?
秦观一看是同学,还是同班的,自然就气消了一大半,他颇为同情的开口道:“你在这里打工表演?太辛苦你了,碰上一个不着调的老板,还要唱这么不着调的戏剧。”
许萧萧吸溜了一把鼻涕,看着丛念薇用小手绢将秦观脸上的汁水擦得干干净净,终于露出了他的这个新同学的真容。
我来个大擦,圣母玛利亚个哈利路亚!
姿容俊秀这样普通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同学,那简直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都说哥伦比亚大学的学生向来是所有常春藤院校中最为低调的。
可这孩子低调的未免过分了吧,据说中国有一门古老而传统的神秘流派,易容术自是他们的不传秘笈。
许萧萧这孩子自小在美国长大,对于中国文化的神秘崇拜感那是基本上融入到骨子里的,家中祖爷爷的说一不二,祖父的杀伐果断都是他崇拜的偶像。
虽然自打父亲这辈起就在美国唐人街土生土长了吧,可是家中最向往最喜欢的还是中国最传统的文化。
许萧萧有点得意和这个中国同学炫耀道:“不啊,这家饭馆是我开的,这剧目也是我排练的,怎么样不错吧…”
要不说夫妻俩在一起呆久了彼此都有些想象呢,秦观和丛念薇都对着眼前的许猴抽了抽面皮。
许萧萧将桌子上的棒子拿起来,朝着舞台上挥了挥,锣鼓声继续的响了起来。
“人言洛阳花似锦,偏奴行来不是春….”这次台上演员唱的可是挺正统的京剧了,你别说还真称得上是地道。
“这不我爷爷要68岁大寿了吗,我就想着全家人肯定都会在纽约汇集啊,祝寿的时候肯定会唱堂戏,到时候我这孙子辈的,给他台上热闹热闹,亲自来上一段,也算得上是彩衣娱亲了。”
“哦,感情你是拿自家饭店的小场子练手了,现在练的怎么样了?”
许萧萧听秦观说到这里,眼睛不由的垂了下来:“平时上学功课就很忙了,哪有时间学习啊,纽约的老师傅就那几个,一个个的敝帚自珍的,也没有人教我啊!”
秦观与丛念薇对视一眼,这孩子真的挺有孝心的,不过这情况怎么这么心酸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