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角义治一愣,随后惊喜的看向身后,果然,旗木军数百骑马武士正在向己方奔来,六角义治大喜过望,也不管这只不过是旗木吉秦的小部队,转头大声喝道:“传令全军,摆好阵势,一旦敌人冲进来,就地歼灭!给旗木吉秦长点记性!”
“嗨!”
那名为近藤大人的中年男子来到本阵之时,六角义治的命令正好传达了出去,连六角义治的面都没见,便又回到了前军,一来一回之间,骑兵距离六角军势已然不足一里地。
看着近在咫尺的六角军,前田庆次甚至能看见那些挺枪站在前面的六角足轻脸上的汗水,眼看着六角军都已经摆好了阵形,压根就没想冲阵的前田庆次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长枪,枪头高挂着的人头在阳光下反射出了一种不一样的寒意,让六角家足轻们一阵颤抖,不过这还不算完。
前田庆次手中的长枪转了一圈,自己操控着三国黑向六角军的右侧方绕去,身后的一名足轻也举着长枪,挑着一个人头向六角军左侧方绕去,身后的两百骑兵立即分作了两队,不管长枪上有没有人头,他们都高高的举着,一边控马疾驰一边还发出莫名其妙的吼叫声,不断的羞辱着六角军。
而看着离着己方五十米远的骑马武士们,六角家的弓足轻们只能无奈的看着,一点办法都没有,更不要说枪足轻什么的了,还没跑到地方,人家不想跟你打的话,肯定早就跑远了。
信定看着骑兵们长枪上的人头,身子一颤,手中的太刀都掉在了地上,低下身子捡刀时才发现,原来被震惊得扔下武器的不止自己一个,许多武士都跟他一样,只有足轻虽然觉得恐惧,但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足轻不认识这些人头的主人,但是武士们认识啊!
“主,主公。似乎,似乎是平井定武大人!”
身旁的近侍指着前田庆次枪尖的人头,浑身颤抖着说道,六角义治定睛一看,强颜欢笑道:“哈哈,怎么可能是定武,那不过是旗木吉秦不知道从那里找的死人头,打扮成定武的样子罢了,传令全军,不用惊慌,那不过是敌人的攻心之计而已!”
说是这样说,但是六角义治心中已经有了自己计策败露,平井定武等人身死的想法,只是身为主公,身为总大将,他必须稳住,一旦六角义治自己都乱了,那么六角军就真的完了,这是经过数次失败之后,六角义治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
近侍唯唯诺诺的下去了,不过很快,六角义治便惊恐的发现,旗木吉秦的骑马武士们将人头全部甩到了军阵之中,听着军阵各处传来的阵阵惊呼,义治知道,这一次,自己又失败了,一股浓浓的挫败感缓缓的爬上了六角义治的心头。
当近侍满头大汉的捧着平井定武的人头来到六角义治身边之时,当无数家臣提着人头围拢在六角义治的身边的时候。
六角义治那年轻的身体似乎变得如迟暮老人一般,缓缓的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这些人头,使出浑身最后一点力气,从自己的嘴角迸出了一个字:“撤!”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PS:屋漏偏分连夜雨!不说了,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