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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武凌贴上去的，还是死神故意为之的，起码她的动作让武凌从疯狂的状态慢慢恢复了，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无声的选择。

良久，唇分，武凌睁开眼，感受着嘴唇温热而又晶莹的气息，他的身子暖了很多，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当武凌再度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位陌生女子的怀中，任谁都会迷漫自己的身世。

在武凌睁眼的那一瞬间，武凌竟然看到极为熟悉的面庞，但是因为距离的太近，所以没能看清，但他依稀自己，死神的尊容非常的熟悉，而且是自己见过不止一次的那种。

可每每当他尝试去想的时候，他就一点印象都提取不起来。

这也不怪武凌，毕竟死神的实力太过强大，英魂之力的力量遮挡在面上，死神不让武凌看，那便没有人能够看见。

见到武凌苏醒，死神变回了北灵子的模样，武凌低语而笑。

“你又救了我一次。”

死神挥挥手，脸上毫无色彩，“我知道你讨厌我。”

“所以不用假惺惺的感激，救不救你是我的事，接不接受你的感激也是我的事，所以请你……”

武凌愕然，自己内心的想法竟然毫无遮掩的暴露了出来，他是讨厌了死神，在死神对武凌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就开始讨厌她。

大世界的内力系统，总有一天会和英魂系统发生极为激烈的动荡，武凌想要听到的，不是她对自己的忠告，武凌希望的是，死神能够相信自己，并且有些“自私”的认为，哪怕是自己错手杀了英魂之力的人，死神也愿意帮他遮掩半分。

可是不行，武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或许这就是武凌走火入魔的前兆，以至于他落入了死胡同他都不知道。

“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相信我。”

武凌低声诉苦着，他清楚的知道，周围的环境都被英魂之力隔开了，所以他在里面的表现都不有第二个人看到。

此时的武凌就像一个青春懵懂的青年，他也有感情，也有自私的时候，也有抱怨的时候。

他是一个完整的人，他不是古隆小说里头塑造的那些单一片面的人物，他能够在面对千军万马的时候不皱一下眉，也能柔情似水的款款而谈，他能够在万人强者敌对之下取对方将领首级，也能在在意的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羞怯和自私的一面。

果敢、豪迈、已经强大有依靠这是留给外人观看的，内心内的其他表象才是真正表现内心的一面。

虽说男儿不能风情万古，那他一定是一只活脱脱的单身汪。

死神见到武凌这一面，她笑了出来，“你这样子，外人很难想象。”

“是，但我不管，你是不相信我，还是担心我被你们那边的强者杀了？”

死神没有回答，她后退了许多步，“我该走了。”

武凌伸手拉住了死神的手臂，他此时非常虚弱，若是死神微微轻颤，就能把武凌的手甩开，可是死神她不敢，她怕因此把武凌甩伤。

“就不能让我看清楚一眼你的模样？”

“会有那一天的，不是现在。”

武凌依旧握着死神酥软的手臂，没有放开的他恍若一个流氓，当然死神也拿武凌没有办法。

“放不放开！”

死神娇嗔起来，颇有一番滋味。

武凌更是“得寸进尺”另一手也缠上去，勾着死神的手臂，死神更加无奈了。

“你能不能成熟些，这样的模样若是让凌天香看到了，可是大跌眼镜。”

“无所谓，我就是这样无赖，你给不给看？”

武凌说着，两只脚缠上了死神，弯着的腿部直接把死神双脚给紧紧缠住了。

死神汗颜，可是没有办法，她低首望着武凌，而从武凌的角度看过去，只是一道朦胧的面影。

“我给你看，你先放开我。”

武凌相信了死神一回，松开之后，死神飞速的闪出自己的面貌，这一下倒是惊呆了武凌。

只见死神面对着武凌，她露出的面容绝对是武凌从未想过的那一张，他有些承受不住，但最后还是苦笑一声，“我见过她，你们真像是双胞胎。”

死神露出的面容，大家也都见过，武凌和她两人心照不宣，谁也不透露出去。

武凌拾取地上的冰牙，将其收回纳戒。

他拍了拍身上挂着的些许稻草尘埃，还有一些杂碎的东西，终于恢复到了大家所认识到武凌。

“我这辈子也就第一回这么做，估计是走火入魔后留下后遗症，现在症状好了，多有得罪之处，请死神原谅。”

死神尴尬一笑，伸手一摆，周围的幻境开始消退。

丁小小他们的影子倒映在凌乱的地面上，许久过后，武凌和死神才重新回到大家的视野里。

武凌单脚踏在石块上，埋着头，“对不起……”。

他这一声非常沉重，他的目标对象是大家，当然，更多的是对薛二定发出的。

他的头颅，他睁着的双眼，他那嘴角处绽放出来的笑容，令武凌无比揪心。

“当你清醒的时候，手里捧着的是兄弟的头颅。”

这话从武凌的嘴边滑出，非常瘆人。

古隆缓缓踱步而来，他们已经恢复到普通人的模样，他拍了拍武凌的肩膀，“你看看那边。”

武凌抬头顺着古隆指去的方向，那人正好矗立着一位背部坚实的汉子，他抬着手，转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