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破解办法,但能修成鬼将、和鬼王的鬼寥寥无几,要灭除、并吞噬其菁华更难。
一百多年前的楼湛天又厉害得没边,要吞噬多少鬼菁华,才能和他当时的修为扯平?
如果真有那么容易,为啥我在赵隆渊墓里、和清河村的梦境里、看到的季箐筠,她脸上的鬼下咒还在?
须知,季箐筠的修为非常高,要灭除鬼将以上级别的鬼不在话下。
连季箐筠都没能破解鬼下咒,何况是我?
再说,我也不认为自己的胎记是鬼下咒,不过是巧合罢了。
“阿音,你就试试吧,虽然饿鬼的菁华,没有鬼将、及以上级别的鬼好,聊胜于无嘛!”
我深吸了口气,故作平静道:“少蓉,都说了,我的胎记和鬼下咒无关。”
秦少蓉察觉到我似有逃避的心理,忍不住道:“阿音,你太固执了,真不知道你在逃避什么。”
“我没有逃避啥,反正我的胎记,不是鬼下咒,你就别--”
我辩解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从外面进来的楼湛天夺走、并挂断了。
“你啥意思?”对上楼湛天骇人的表情,我的心沉入谷底。
“有胎记又如何?”楼湛天怒瞪着我,双眼似要喷出火来了。
他的态度令我心口发疼,憋在心里的委屈,忍不住爆发了。
我猛地站起来,冲楼湛天大吼,“胎记又不是长在你脸上,你当然无法理解我的感受。”
“不过是一张皮相,是你自己太在意了。”楼湛天逼近我,声音愈冷。
“没错!我就是在意,我受够了,走到哪里都被人骂丑八怪、被人冷嘲热讽。楼湛天,我的心是肉做的,也会疼,没有无坚不摧到能漠视一切。”
我哭吼着,难以控制情绪的失控,脑海中不由涌现出、那天在大街上被路人围观的场景,那一句句伤人的话,也变得无比清晰。
过去那么多年,我总告诉自己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可就是那天,我才明白我并非不在意,只是积压在内心深处。
楼湛天头一次见到我失控成这样,俊眉紧蹙,冷瞪着我,久久不语。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不再说啥,倔强地回瞪着楼湛天。
我们谁都没说话,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楼湛天周身的寒意骤然褪去。
他似有些疲惫,幽叹了口气,“所以,你毫无理由地认为自己是被鬼下咒?”
“我没有认为自己是被鬼下咒,只想清除脸上的胎记。”
我渐渐冷静了下来,要是楼湛天认定我以为自己被鬼下咒,那他会发现我入梦境的事。
一直以来,我都很小心,不敢让他和爷爷发现我在梦境看到的一切。
“没这个必要!”楼湛天冷瞪着我,不容置疑道。
“想清除胎记是我的事,你未免管得太宽了!”我不愿示弱道。
楼湛天眼里再度燃起熊熊怒焰,伸手扼住我的脖子,“你急着清除胎记,是为了搭上别的男人?”
他的力道很大,我脖子巨疼得要断了一样,呼吸逐渐困难。我挣不开他的钳制,不愿解释、也不愿低头,“随便你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