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青笑笑,然后向高峰分析起来:“一者,想那谷正之为人,其为官一日,定会阻挠此事一日,此种情形高兄只能空悲切,却无能为力。可换句话说,若谷正不为官,高兄岂不是很容易意愿得逞,抱得美人归?二者,小弟以为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自寻烦恼?高兄,你是明白人,这点道理怎能不懂?”
“马兄教训的是。”高峰点头认可,他沉吟片刻似下定了决心,“如何能让谷正不为官?”
“哈哈。”马青大笑一阵,方才说道:“高兄,这话你可问错人了,此事应该问你自己才是。”
“问我?”高峰不解起来,随即似明白了一般,摆手说道:“不行,不行,我可没那个本事。”
“高兄听我说完自然就会明白其中的道理了。你与谷家人走得很近,应该对他们有所了解,若能找出其中的一些瑕疵,谷正定然是要罢官的,你说这是不是你的本事?”马青解释道。
“这倒不失为一种法子。”高峰点了点头,却又询向马青道,“马兄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高兄这话就有些见外了,之前我早就说了,我肯定是站在高兄一方的。”马青责怪了一句,想了想,他又加上了一句,“不但是我,就是张大人也会站在高兄一方的,当然,得是你证据确凿的情况下。”
“有马兄这个话我就放心了。”高峰长出了一口气,情绪好似缓了过来。突然他好似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对了,马兄,之前你说有天大的功劳一件,不知是何种功劳?”
居然还记得这件事,马青讪笑一声说道:“巧了,我的那件功劳与高兄想做之事正好不谋而合。”
“噢,原来马兄也想搬倒谷正。”高峰明白的点了点头,却又问道,“难道马兄与谷正也有恩怨?”
“那只是一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马青摆了摆手说道。
“既然如此,若我搬倒了谷正,算不算大功劳一件?”高峰的眼中透出了一份奢望。
看来他还真想去应天府谋差事,马青立马答应道:“自然算,不但算,高兄还可以因此去应天府谋个好差事。”
“如此甚好。”高峰点了点头说道。
“不知高兄可有办法?”马青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暂时还没有,而且这一段时间谷正小心得很,要拿到他的把柄得过些时日才行。”高峰无比惋惜地说道。
“没关系,只要高兄有心,定然是手到擒来,那我就在这里预祝高兄马到成功了。”马青端起茶来,向高峰遥遥一举,仰头喝了下去。
……
高峰告辞离去后,茶房内马青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公子,这个高峰可信吗?”廖丰出言问道。
“绝不可信。”马青冷冷地说道,“不过,他若真敢玩花样,我定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公子为何还要与他说那么多?”廖丰不解地问道。
“我就是想看看他们会做何应对,也许这才是乱他们阵脚的一种方法。”马青阴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