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两位家主相坐而谈正是小子的荣幸,哪有怪罪一说?”高峰微笑着回道。
这帮人都是县城的大佬,虽然高峰的整体实力已不弱于他们,但做人的基本道理还是懂得,任何时候都不能让人挑出理来,这正是他的处世之道。
朱水福和白城喜作为老江湖岂能不知,高峰说的越客气,实际上越是没把他们当作自己人。
不过,初一见面,谁也不会掏心掏肝,就是要掏也得等大家热乎起来。
“高公子请坐,我们俩个老家伙请你过来可不是为了说客套话的。”白城喜稍为随意一些,一开口就揶揄起来。他这也是缓解一下气氛,与高峰拉近一些距离的方式。
高峰自然更喜欢随意一些,因此不再故做姿态,落坐之后直接问道:“两位家主,请小子过来不知有何吩咐?”
就算明知道白城喜的目的,也得等他亲自说出来,当然,朱水福也不是来喝茶聊天的,这俩人找他无非是生意上的事,至于是啥事,那就听听再说吧。
听到高峰的发问,白城喜两人互视了一眼,白城喜率先说道:“在高公子面前我们也不矫情,这次请公子过来,我俩确是有事相求,那就由我来说了。”
高峰淡然地笑了笑,说道:“请讲。”
白城喜接着说道:“公子知道,我白家世代从事布衣生意,这么多年也算做到了衣食无忧、略有盈余,别的地方不敢保证,但在县城还能排在这个行业的前面。本来我已满足,原想守得本份,看好家业,自此终老一生,也算对得起白家先辈了,当然,老朱与我的情况差不多。”
犹豫了一下,白城喜又道:“然而,昨天见识到公子的手段后,我俩终于明白,我们一直都是井底之蛙,见识实在太少了,公子果然不愧是年轻一辈的翘楚。”
说到这里,白城喜已有些沧桑的感觉,不仅是他,就是朱水福也流露出同样的表情。
高峰默默地听着,没有做声,他理解他们。他们目前还能守着这些家业,可几年后呢?再远点说,传给儿孙们后呢?谁敢保证到那时他们还是如此兴旺发达、家业不倒?
当然,没有不倒的家族,就是皇帝的江山也有被推翻的时刻,但作为掌舵人,肯定要未雨绸缪,多做一些准备才行。白城喜他们应该就是这个目的。
高峰甚至还能听出更多的玄外之音。俩人都有儿子,而且与高峰是同龄人,却一个个都混吃混喝,能不能成器还得另说,也就是说,作为样板的高峰,让他们明白了差距在哪里,这才有所伤感。
可怜天下父母心,作为儿女的又有几人能够理解呢?高峰也是经过了重大磨难才明白的这个道理。
“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公子应该能够明白我们的心情,我和老朱都是一个想法,那就是想请公子帮我筹划一下,看我们以后如何发展。”白城喜稳定了一下神情说道。
果然是这个目的。酒楼开业的创意,加上那十对男女的衣着,白城喜俩人自然是看出了高峰的不简单。
高峰甚至能够看出,今天请他过来,求筹划也许只是其目的之一,拉笼他才是最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