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的名声在外,众人自然知道他的为人,要说生意上有点小伎俩是存在的,但做人方面却没有任何污点。
有了旁观者的证明,那对老少放下了心,老汉道:“公子有话请讲。”
高峰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穷迫的俩人,便指着不远处一处酒肆说道:“已近晚上,我们去那里边吃边说吧。”
老汉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下来。那间店明显是正规店铺,不存在危险的成份,再者说他们也饿了。
带着俩人进入店内,酒店老板很快迎了上来,那股热乎劲显示出他对高峰十分敬仰。
高峰并不认识他,寒喧后得知他姓何,道一声何老板辛苦了,便与一老一少找个边角的桌子坐下。
这个酒肆不太,没有包房雅间,只能凑合了。
点好酒菜,吩咐尽快上来,高峰把目光转向了老少二人身上。
“听老人家口音不似本地人,不知来此是投亲呢还是路过?”高峰开门见山地问道。
老汉答道:“回禀公子,老儿姓郑名慈,这是小女青莲,我们只是逃难路过。”
“逃难?”高峰的眉头皱了起来。没听说哪里发生了灾难,这逃得是什么难?
不及高峰询问,老汉又说了起来:“我们来自南京,逃得是人难。”
“人难,难道有人谋害两位不成?”高峰惊问道。
这时酒菜上来,有四五个小菜,一壶温酒,速度倒也不慢。高峰把它们往俩人身边推了推,又给郑慈倒了杯淡酒,示意他们边吃边说,他自己也拿起了筷子。
高峰的细心,让郑慈感受到温暖,他的眼角已现湿润。没有动筷,郑慈唉叹一声说道:“不瞒小哥,我原是一间货店的掌柜,经营一些奇巧玩意,生意倒还过得去。我老伴早亡,只有一女,父女俩人相依为命,日子不算好也不算差。”
说到这里,郑慈端起酒杯一口闷掉,放下杯子接着说道:“货店乃是金家产业,交给我打理,我为金家劳碌数年,不敢说有多辛苦,却也有不少起色,原想就这样忙碌至死,也算对得起金家的信任。”
高峰已帮他把酒倒上,郑慈不自觉又端起干来了,再次唉叹一声说道:“小女已成大,正是寻访人家的时候,只是不巧,被金家的公子听到了。这位公子整日浪荡形骸、眠花宿柳,他看上小女后便强媒硬保,非要让孩儿作妾,对此我们无力抗争,只得同意。”
高峰默默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变色,这种事情在古代实在正常,根本没有人去管,就是管也管不过来,他更是不会蛋疼到管这种闲事。
不过,穷人家的女子到富人家做妾也没有不妥之处,谁也说不清谁占了便宜,当然,那些放荡公子除外。他纳闷的是,既然大家都同意了,为何他们又要逃难呢?
郑慈一筷未动,酒已下三杯,他继续说道:“我与孩儿都已认命,日子也已定好,只等吉日迎娶,只是这时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让我和孩儿不得不想法子逃离了南京。”
“什么消息?”高峰终于插话问道。对方原来是逃婚,倒是一大新闻,不过,他对那个消息倒是好奇起来。
“金家公子得了花柳病,而金家迎娶小女正是为了掩盖其生病的事实。”郑慈答道。
“啪”,高峰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气愤地说道:“害人害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