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讨厌他的人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这,这怎么可能?他就会耍耍嘴皮子,居然当上了官,还要不要人活了?他们已能预见,得罪高峰的苦果,自己如何酿得,自己得如何吞下去。
这一定是假的,有人为之发出了疑问,不是说商人不能当官吗?高峰可是个商人,他这个官是怎么来的?难道朝庭真的要变了?
无数个惊疑盘结在众人心头,久久不能散去,只是这些惊疑再多,也超不过高峰头上的那个惊疑。
高峰是真的惊住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说是全按他的计划进行却也未必,但基本上还是没有多少超出预料的,能够预料到的他都能够接受,哪想到天上还会掉下来这么一块大馅饼砸到身上,这让他有点手足无措。
高峰一直不想当官,就是当个保长,也是为了方便行事。他这种想法不是不想为民谋利,而是不想与那些昏君奸臣为伍,更不想把精力浪费在官场的尔诈我虞中去。只是你不找官做,官找你来做,他还没过几天安稳日子,告身便下来了,此种情形让他左右不是。
辞官不要吧,张业守着这么多人宣布,那朝庭的脸面和体通都会丢尽。
虽然宋朝有辞官不受的传统,但那都是假辞官,是用以彰显皇恩浩荡的,可他是真想辞官,二者有明显的区别,再者说,他这个虚加的发展副使,不过是个小喽罗,哪有那么多讲究?
只是让他做官,他又不情愿。官场的那些虚与委蛇既令他讨厌,又潜伏着重重危机,哪有做个有志的商人自在。
唉!高峰暗中叹了一口气,这都是谷正捣得鬼,哪天真得说到他的当面上。
不过,再怎么不爽,高峰也得承受,甚至还得承起谷正的那份人情,毕竟在人才济济的大宋朝,就是这么个比芝麻还小的官位都挤破了头。
既然给了个官身,也算朝庭的人了,以后行事也方便多了,这倒是有利的一方面。
高峰明白,他到目前为止,之所以步履艰难、夹缝中求生存,就是缺乏可用的资源,没有资源一切都是白扯,就是有万丈雄心也无能为力。
资源掌握在谁的手里,当然是官府,为此,当官倒还是有不少好处的,起码他以公谋私起来方便多了。
想明了这些情节,高峰又责怪起来。一个路的发展司,起码也得三品、四品吧,怎么搞了个六品和从九品出来,这种设置还真是奇葩。
更主要的是,谷正由从八品县令一下子升到了正七品发展使,连升三级,这步子迈得不小,可他的也太低了吧,就是搞个八品或从七品的也行呀!
不过,稍加考虑高峰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朝庭里本来是没有发展司这个部门的,只是为了方便发展之策的试行,才临时设置了它,就是俩个职位也是胡乱拼凑的,究其原因,应该是朝庭内部出现了分歧,双方争执不下,因支持他的一方稍稍强大一些,这才有了这种折中的法子。
法子虽然出来了,但并不代表就高枕无忧了。可以想见,万一发展之策失败了,倒霉的也许不止谷正和高峰俩人,上层或许会有人牵扯其中,更有甚者如元佑党人籍事件一样,来个大清洗。
想到此处,高峰猛然间醒悟,发展之策绝不能出现一丝丝差错,否则,大家都难辞其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