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被他吓死了,总担心他这么紧张会不会摔了,可还是若无其事的说:“走吧。”周杨沉默不语,走上前来扶住有些发抖的阿宾,说:“小心些走。”
如果周杨只是担心阿宾会摔了我,真是多虑了,这少年背很宽,手劲很大,下盘功夫也很稳,走在这么原始的山路上如履平地。我用手臂环绕住他的脖子,脑袋放在他的右耳侧,只听得他的呼吸声慢慢的加粗,满是克制住的急促。
周杨在旁边一直拉着脸,我不悦的说:“周杨,你要是不高兴就自己一边玩去,别在这里给我脸子看,阿宾走的很稳嘛,你在旁边跟监军似的,算什么意思?”
“属下不敢,”他急忙说,“属下只是有些紧张,怕阿宾毛手毛脚的摔了夫人。哪里敢给夫人脸子看。”
我嗤之以鼻,斜了他一眼:“我觉得他很稳,摔不了我,你走吧。”
周杨撅着嘴,想继续跟着,我拿眼瞪着他:“你这么跟着算什么?监视我?还是吓唬他?想让他摔倒把我摔死遂你主子的心意?”
周杨急忙说:“夫人这是哪里的气话……属下不跟着就是……”不情不愿的停下脚步。我眼看着周杨消失在身后,不由解恨的笑出声来。
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阿宾说着话:“你归谁管啊?周杨?怕他不怕?他要是欺负你,来告诉我。”
阿宾边走边回答:“杨哥和桐哥是我们的侍卫总管,属下归十夫长石哥管。”
我不由对周斯年这支周府卫队有了兴趣:“十夫长?那你们也有五夫长,百夫长喽!府里侍卫有多少人?”
阿宾笑道:“属下就是五夫长。府里侍卫有多少,属下也不知道。属下只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是谁,再往上就只知道杨哥和桐哥,这也是因为他们天天跟着城主的缘故。”
这么闲聊着,不多时到了山下,阿宾放下我,我掏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给他,他不肯收,“不用了,属下吃住都在府里,俸禄也很高了,用不到这么多银钱,为夫人做事,是属下应该的。”
我笑道:“拿着吧,用不着的话当玩意儿玩。”他这才迟疑的收了,不是别在腰里,而是藏进了最里面的怀里。一抬头,看我正看着他做这些,竟有一抹羞涩从他脸上掠过,又把头低下,“夫人,还有什么吩咐阿宾做的吗?”声音里竟有了几分依依不舍。
“没有了,”察觉了少年人的情愫,我为自己感到了羞愧,“你忙你的吧。”我温柔的说道。他站在原地,看着我离开。被如梦打击了这么久,今天她死了。她死了依旧还是打击我,我这么做只怕就是想试试,看看自己对男人究竟还有多少吸引力。直到我走上半山温泉,才敢回头,阿宾依旧站在原地,向这边看着,站成了一个小小的青色影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