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彪叹口气,“咋就这么倒霉?唉,也只能这样。对了,说正经事,你说过,跟着我是知恩图报,也不能光说不练呀,说说你要怎么做?”
“我的原则很简单,这世上有些坏人是专吃不义之财的,想想身边有没有这样的,有的话,就先拿他们来开刀。这样的话,既惩罚了坏人,我俩的生活也就有了保障。”
“身边的人?”这个还用想呀,曾彪立马想到东升古董店,“东升古董店老板好好生意不做,仗着社会上有些朋友专干坑蒙拐骗之事,这些年赚了不少钱,敢保证赚得倒是黑心钱。”
曾彪说得是实话,就在去年,他自己就被骗过一回。去年的这个时候,他手头拮据,急着用钱,他居住的房子是父母留给他的惟一财产。由于是老屋,而且其祖上也曾经是大户人家,就想也许能找出点值钱的玩意儿。
又是翻箱倒柜,又是挖石创土,折腾整整一个通宵,总算是找出一个貌似古董的青铜器来。虽然他不识货,但是东西是在地里挖出来的,而且是装在精致的铁盒里的,并且以锦缎包裹了内外三层,就此推断是个好东西。为怕上当,特别找到这家店店主张进旺。
他与张进旺是一个大杂院里长大的,虽然两人相差差不多六岁,他二十五,张进旺三十一,也算得上是毛根朋友,尽管张进旺在行里名声特臭,他则以为凭着两人的交情,应该不会被坑。他甚至没有去那家东升古董店,而是直接把张进旺请到家里来。
张进旺一见青铜器就笑了,拍着他的肩膀,“兄弟,你真的是太年轻,哥当初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见到什么都以为是宝,磨练几年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不过没关系,要是真感兴趣,哥带你,保证几年后,与哥不相上下。”
曾彪心里随之咯噔一下,莫非是转着弯来告诉之是个不值钱的东西,沉不住气直接问道:“张哥,咱兄弟俩不是外人,直说吧,这东西值不值钱?”
张进旺露出为难神色,“兄弟,瞧你还是那直来直去的急脾气,这样说吧,这东西我真不敢要,不过你放心,咱好歹是兄弟,兄弟有难,哥不能袖手旁观,不要给我客气,”从衣袋里拿出五千元出来压在茶几上,拍着他的手,“这是哥哥的一点心意,必须收下。”
曾彪有些心急,“你的意思是东西只值五千元。”
“兄弟,你误会啦,这不是买你的东西,东西我不要,你自个儿收着,这钱是哥哥的一点点心意。”
“这意思是连五千元也不值?”
“既然你这样固执一定要弄清楚,我也就直说了吧,这东西真的不值钱,不过看在工艺不错的份上,蒙蒙那些不识货的倒是不错的,运气不错的话,说不准,能给个千儿八百。”
曾彪的心彻底地凉啦,很不想收那五千元,只是囊中羞涩,不得不收下,联想到张进旺的名声,故意试探他,把青铜器拿给他,“既然这样就谢过哥哥啦,不过,就这样白拿,心里着实过意不去,不管这东西值不值钱,就当是卖给哥哥的。”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要是张进旺收下的话,就说明有诈,不收的话则说明真的是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