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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凤漓从容离开的身影，再看看躲在二姨娘背后哭泣的凤若颜，好似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幸好刚刚自己看得分明，否则他都要以为是凤漓欺负了凤若颜，从头到尾凤漓都是十分理智的，而她打凤若颜的一巴掌更是应该打的。

谁都不会容忍一个侮辱自己娘亲的人，经过此举凤淸更是在心中开始质疑起两人的身份来。

似乎在这之前，不管凤漓是被人冤枉或者污蔑，从来她都是从容不迫，保持着冷静。倒是身处凤府，这位从小就被誉为凤府门面的凤若颜。

遇事冲动，除了蛮横无理，身上一点从容都没有，这两人相差之远，一眼就可以看得分明。

“今天的这一巴掌希望你能够长点教训，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哪里比得上漓儿半分。你这当娘的若是还不好好管教你女儿，我就专门去请宫中的老嬷嬷来教她。”

二姨娘心中也憋屈啊，可憋屈又有什么办法，他是一家之主，是她们头上的天，他骂自己就该受着。

“是，是老爷，回去我一定会严加管教颜儿的。”

“知道就好，府中最近的喜事是你一手操办的，这几天你应该忙碌至极才是，还是先好好准备婚事，这里暂时就不要来了。”

凤淸负手而立，眼中一片深邃，和二姨娘在一起这些年，他又如何不知道二姨娘的性子。当年她竟然敢胆大妄为，对大夫人下药，让她早产。

这件事现在才知道，却苦于没有证据，所以他只能暂时隐忍。对于大夫人连着被人毒害的事情，除了二姨娘有这个手段和嫌疑之外，他实在想不出其她人。

只是碍于此事现在还在查探之中，凤淸是多沉稳的人，在没有证据以前他暂时还不会动手，只是静观其变而已。

“是，老爷，那我们走了。”二姨娘心中委屈，但她又有什么办法，有些事情一旦选择了，便没有回头的路了。

这条路是她自己亲自选的，当年柳父那么阻止她，以她的身份随便成为高官的正妻都可以，可是她非要嫁给凤淸，哪怕为妾，连平妻都算不上。

一天为妾，一辈子便也只是妾，被人压了一头，哪怕她费尽心思想要铲除大夫人，这些年来凤府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凤淸也从来没有将她扶正的意思，二姨娘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大夫人死后，自己才有可能被扶正。

直到走出了门外很久，凤若颜才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娘，难道你方才没有听出爹的话外之音么?他怀疑之前的毒是你下的！还让你以后不要去打扰她。”

凤若颜今天整个人都要气得爆炸了，不仅是凤淸当着凤漓的面打了自己，现在连自己的娘都被牵连了。

二姨娘哪里听不出凤淸的话，也许是凤淸知道了一些曾经自己对大夫人的打压之事，所以现在才会放着自己。

可这一次真的和她无关啊，一旦一个人的身上染上污点，只要再有事情将她牵扯进来，不算她做没有做，大家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她。

二姨娘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的苦笑，想着自己曾经对大夫人所做的一切，难道这都是报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