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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的葬礼很是热闹，几乎是来喜宴的原班人马，原封不动的全都来了，凤淸告假七日没有上朝。

夜夜守在大夫人的灵柩旁，他为她打造了水晶棺，里面放满了她最喜欢的花朵。

大夫人身穿粉色长裙，脸色如常，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每每看到她的脸色，凤淸都觉得她下一秒就会站起来似的。

可是每次当他的手伸到她的鼻下，根本就没有一点呼吸，他才相信她是真的死了，永永远远离开了他。

“老爷，你就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或者睡一觉都好，你看着你自己都消瘦成什么样子了？”二姨娘陪在他身边，看到狼狈的凤淸。

“岚岚一个人睡在这里，我要陪着她，我说过要陪着她走到最后的。”凤淸每天都在灵柩旁边。

累了就靠着灵柩休息一下，只要他一闭眼就可以看到大夫人的音容相貌，她仿佛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

那些幻影是那么真实，当他一睁眼她便化成了一缕轻烟消失，一切都只是梦。

她真的走了，丢下他一个人，原以为男人是不会流泪的，现在才知道这是没有到伤心处，他的眼眶已经通红一片。

凤漓每天假装来祭拜大夫人的时候，都能够看到他憔悴的身影，每次看到他这个样子她也有些不忍。

可是再一想到曾经他和大夫人蹉跎的这十八年，若是他不利益熏心，取了一个又一个，连同皇后都有一腿的话，大夫人哪能这么狠心呢？

下葬那一日，天空下起了一场大雨，凤淸抱着她的牌位，脸上泪水混合着雨水，他是那么宝贝的抱着她的灵牌。

大雨滂沱，在那飞舞的雨幕之中，城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人，银色长衫和粉衣长裙的女人看着那漫天飞舞的白色冥币。

“娘亲，你当真要走了么？”凤漓拉大夫人的袖子，“其实我想你留下来。”她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在一起。

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了，而她又要前往另外一个陌生的国家，前路还是十分凶险的，凤漓很担心她会遇上危险。

“漓儿，娘亲是真的被伤透了心，这里不是娘的家，等到娘回国平定乱臣贼子，到时候你便随时可以回来找娘亲了。”百里青岚摸了摸她的头。

“娘亲，我见凤淸对你的感情不是作假，这几天恐怕是瘦了很多。”

“就算他对我是真，我绝对不能够原谅这些年来他对我做的，你以为是二姨娘还是青衫某个人么？其实都不是……”

“是皇后吧？”凤漓这才正面问她关于皇后的问题。

“嗯，我知道这件事也瞒不住你，你迟早都会知道的，我最痛恨的是他分明不爱一个人，却为了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给他做事，不停的给人希望。

漓儿，你知道我第一次发现他们奸情是在什么时候么？在搬去那个小树林之后没有多久，我的面容已毁。

皇后每年有一次回府探亲的机会，那一天正是她回府之日，我想是皇后为了让我看到吧，便就在小树林不远处的假山后颠鸾倒凤。

呵……你知道我心中的恶心么？她唤他哥哥，他却在她身上做着男女之间做的事情。从前我虽然知道她不是他的亲妹妹，但也没有料到两人会做出这些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