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些手下,已经没有一个完整的了,人人都带着不同的伤势,就连苗元,一支眼睛也被流矢给射瞎了。
苗元的伤势算是最轻的,他保是瞎了一只眼睛,其它的地方没有什么大的伤害,这个时候,苗元正拿着一个牛角的水壶,他狠狠灌了一口之后交到卞子祥的手里。
这是一壶酒,是他们从北番手里手缴获来的,原本以为是水,当听说是酒之后就被卞子祥霸占来了,他一直没舍得喝,只是在实在痛的受不了的时候偷偷喝上一口,看到苗元的眼睛瞎了一支,这才给苗元喝一口。
“哎哎哎,你怎么回事,我就给你喝一口,你小子是想把我的酒都喝没了不成,老子还指着它止痛呢。”一看苗元灌了一大口,卞子祥立刻不干了,这要不是他实在伤势太重,要不然早就抢回来了。
“给你,看你那小气样,我就是只喝了一口。”苗元把酒壶递回到卞子祥的手上,别看他喝里说得重,但其实却是非常的小心,生怕扯到了卞子祥的伤口。
嘿……,卞子祥汕笑了两声,“我这不是怕你喝没了吗?我老卞不是小气的人,这要是原本,你喝十壶我都不带心痛的,这不是要死了吗,死之前,我还想痛快的喝两口呢,这要是死之前连酒都被你小子喝没了,我不是得后悔死。”
然后他小心的喝了一小口,可能是因为酒精刺激到了嘴上的伤,他不由自主的嗤了一声,然后长叹了一声,“我说老苗呀,你小子可以呀,你算没算,你这一晚上杀了多少北番人?”
苗元靠在大青石上,尽量地伸展着身体,自从眼睛被射瞎一支之后,为了躲闪流矢,他一直弓身腰,这也是卞子祥告诉他的经验,他感觉自已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这时候才有机会伸展一下。
听了卞子祥的话,他却回有回答卞子祥,反倒是皱着眉头看着山谷外,“我说老卞,这昨天晚上北番人冲得那么凶,怎么天亮了反倒是没了动静呢?”
“切,说是见识少你还不服,他们这是舍不得杀咱们,等着用咱们钓鱼呢,估计咱们的援兵快到了,他们怕杀了咱们,援兵就不来救咱们了。”
苗元一听,猛得一下子会起来,“那可不行,那恩公他们不是危险了吗?咱们得想想办法。”
“想个狗屁办法,你以为柳公子他们是傻子,他们不知道维萨里昂这老狐狸的意思吗?省省吧,就算你现在冲出去自杀了,维萨里昂也会摆出一付依然围困着咱们的假象,你现在怎么这些北番人为什么叫北番鬼了吧,这些家伙看起来一个个像狗熊似的,但其实精得很,不比咱们秦人傻,不放心好了,就算是中是埋伏,柳公子他们可是仙长,死不了的。倒是可惜了这些来救他们的兄弟,哎……”卞子祥抬抬手,制止了苗元的冲动。
他们就这样静静的躺着,想要享受生命中最后的宁静,不过,山谷外的北番人似乎并不想让他们就这样躺下去,这时候,一阵呜呜的号角之声响了起来。
卞子祥顿时苦笑了起来,“他麻了个巴子的,看来柳公子他们离这里不远了,这些北番人是不打算留着咱们了,都起来,北番人要上来了,这回,估计咱们要一起上路了,都他娘的别怂,他们敢给咱们一刀,咱们就反砍回去一刀,总之不能让这些北番鬼们小看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