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冤枉啊,殿下,请你明查啊!”
身后仍然传来宋进良的撕裂惨叫,赵慕充耳不闻,让人帮着张二虎将他父亲的尸体给抬了出来。
虽然这个案子人证物证都很齐全,但仍然有许许多多的疑点存在。
赵慕也并没有急着宣判宋进良的死刑,他领着人回了县衙,由于不太方便住在驿站,索性就在这县衙里暂且住了下来。
东宫侍卫们把守着县衙大门,此时大堂里只剩下赵慕和沈栖梧两个人。
赵慕站在那块公正清廉的牌匾之下,沉默的发着呆。
沈栖梧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疑惑的问道:“你在想什么?”
赵慕回过头来看着沈栖梧,撇了撇嘴说道:“你就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有点像....”
“既然身在局中,跟着局走就是了。”沈栖梧看的很明白,这一切无非就是一个局。从昨夜的那封信开始,整场棋的局势已经开始逐渐明朗了。
赵慕的疑惑无关紧要,因为局势并不是以他们为主的。沈栖梧他们要做的,无非就是跟着局势走,看戏到最后就行了。
赵慕想了半天,苦笑的埋怨道:“我就知道,走的肯定不会清净。”
沈栖梧只是笑笑,把这句话理所当然的当成了戏言。
......
......
夜里的时候,当涂县并没有经常在外闲逛的百姓。
大家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各自的家中,消化着白天的重大事件。
县令大人倒台了。
也不知道这些百姓心中是苦是甜。
大牢里,由于那个老头的疏忽导致张二虎的父亲死在牢里。理所当热的被撤了职,滚回乡间种田去了,新来的牢头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伙子。
他歪带着帽子,坐在椅子上翘着腿一脸惬意的哼着小曲。
就连大牢里进来了一名黑衣人也不以为意。
侯远全身裹在黑袍之下,静静的来到关押宋进良的牢房前。
“大人。”
宋进良背对着他,背负着双手。
“没想到竟然被太子摆了一道,难道国公的事被察觉了?那个张二虎,想必也是太子的人。”
和白天撕心裂肺哭喊着冤枉的宋进良不同,此时他很镇定,冷静的不像话。
站在牢里,却又像只是进来坐坐而已。
“大人,既然太子已经察觉。我们应该早点转移账簿。”
侯远低着头,耸拉在黑袍之下,谁也看不见他的脸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