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摆了一次谱就没再显摆了,闻言便收起了脸上的表情,语气温和的说道:“那你且说说,你有何冤情。如果属实,孤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草民叫做张二虎,原本住在离县城不远的码头边,家父是一名商人,做的是一些海上的买卖,购置一些丝绸和茶叶运到金国去贩卖。可是不知道那一天出了什么事,那姓宋的狗官竟然派兵马抓了小民的父亲,更是抢占了我家的祖屋。小人无奈之下只有流落街头,我的父亲如今还被关押在大牢之内饱受折磨,请殿下为小民做主啊!”张二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讲述着,说完便继续用力的在地上磕着头,嘴里一直念叨着“做主”“伸冤”这样的话语。
赵慕看了一眼沈栖梧,皱眉说道:“你讲的这些可有什么证据?”
张二虎摇了摇头,“证据小民虽然没有,可是殿下尽可以唤那狗官前来与我对质。”说着不禁咬牙切齿,仿佛只要宋进良站在他的面前,他就要生啖其肉一般。
既然都这样说了,赵慕也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慕于是看了一眼堂下的站着的老师爷,语气冷漠的说道:“怎么样,你请得宋大人还有多久到?”
老师爷闻言立马吓得瘫软在地上,他战战兢兢的磕头道:“宋大人马上就到,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哦?”赵慕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瑟瑟发抖的老师爷,略带厌恶的说道:“你说恕罪,你何罪之有啊?”
老师爷闻言,头几乎都要埋在地下去了,用断断续续颤抖的声音说道:“殿下,下官...不该..自.作..主.张.的.去....派人.通知宋大人,清殿下...责罚。”
赵慕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轻轻的点点头,略带讽刺的道:“唉,为何要责罚你?你是宋大人的下官,关心体贴上官是应该的,孤为何要怪你呢?”
案桌上摆着惊堂木,赵慕拿在手里,正想着要不要拍下去试试看。不过看到下面那个老师爷的样子,赵慕就觉得厌恶无比,也就没有了吓唬他的兴趣。
这个时候,宋进良这才带着人赶了过来。
他的身后跟着的自然是那名叫做侯远的师爷,宋进良脸色并不好看,他没想到赵慕在路上被人拦了下来,如今继续留在了当涂县,有些事情怕是要谨慎起来了。
“殿下,下官来迟。”宋进良一进来,就给侯远使了各眼色,两人一起给赵慕行了礼。
赵慕坐在公堂之上,露出和善的笑意,指着下面那个张二虎道:“今日喧宾夺主,宋大人不要见怪。堂下之人,你可认得?”
宋进良扭头看了一眼张二虎,目光里面闪烁了一下,回答道:“回禀殿下,此人下官并不认识。”
“不认识?”赵慕轻轻笑了一声,自然是不会相信宋进良的话,接着语气徒然加重,“你不认识他?可是他却想要和你对质公堂!你说,你不认识他!”
宋进良连忙告罪的弯下身子,却仍然毫不示弱的说道:“下官的确不认识此人!”
“好好好!”赵慕气的连说了三个好字,沈栖梧在后面轻轻的捏了捏他的手臂,这才让赵慕沉住了气,他也不去追问宋进良,而是把目光移向了张二虎,“你刚刚不是要和宋大人对质吗?如今他站在你面前,你有什么要说!”
张二虎抬起头来,面色变了变,一脸仇恨的看着宋进良,咬牙切齿的说道:“请殿下做主,就是这个狗官陷害我父亲!夺我家产,害得我流落街头。请殿下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你混账,胡说八道!”宋进良在一旁指着张二虎,气的手指都抖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