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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珊就在一旁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托尔的突然消失，看着大叔在那里对着空气咒骂，没有开口劝阻，也不出声询问。但最后，还是大叔先停下了没有意义的碎碎念。

“好吧，好吧，你有什么就问吧。果然，那小子就是这个打算，把什么麻烦都扔给我。”大叔以手抚额抱怨道。

“谢谢你，大叔。”没有在意被称为麻烦，云珊还是先道了声谢。

云珊已经知道，是大叔在“傲世城之战”的最后时刻赶到，救下了自己快要消散的灵魂。也是大叔，在初期时，担心自己会陷入危险，而拿走了自己的一滴灵魂精血，想要保全自己， 这些事在重生苏醒的过程中，云珊都想明白了。

大叔也许是没想到云珊会先道谢，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叹了口气，手指在虚空中一划，一套衣服从云珊的头顶落下，盖在了她的头上，“先换身衣服吧，你穿黑色不好看。哦，那条裙子是慕翊那小鬼留下的。”

云珊看着转身走开的大叔，又看了看手里的衣服，除了一件白衣的斗篷外袍，还有一件绣着紫藤花的“晨曦之歌”，正是以前慕翊送给云珊，而在云珊出事后，自动掉落的那一件。云珊轻轻抚摸着这件“晨曦之歌”，心中一暖露出了一丝微笑，随即想到现在的情况，眼神又再次黯淡了下去。

当云珊在大石头后穿上了“晨曦之歌”，套着白色的斗篷出来时，小灰和小黑也被大叔叫了回来。

小黑又变回了圆滚滚的小黑鸟的模样。飞到云珊的肩膀上撒娇，用小嘴蹭着云珊的头。小灰则是走过来，伸出它的大脑袋，让云珊好好的拥抱了一下。

“谢谢。小灰，还有你，小家伙。”重新感受着小灰身上的温暖，云珊才感觉自己真的又重生了。

……

大叔正坐在洞穴中的另一个大石头上，手里把玩着托尔刚刚留下的“希望女神的祝福”，看到云珊还小灰他们走过来。直接将项链扔给她，同时，还有一个小背包。

云珊打开背包一看，全是托尔之前留下的东西，将背包装备上，并且重新戴上了“希望女神的祝福”。在云珊戴上项链的那一刻，吊坠中心的镂空处，竟是出现了粉末一样的透明晶体。

“这就是那小子把那一丝力量留在你身体里的好处了，能够更快，更有效的吸收和利用混沌之力。”大叔解释道。

看着那些晶体粉末。云珊疑惑地问道：“混沌之力到底是什么？”

“这要怎么解释呢？反正，你只要知道，混沌之力是构成这个世界的基础，这个世界包括她的环境和一切生存在这里的生命。现在的你，在外表看来也是由这个世界的基础——混沌之力再构建而成的，这是让你成为这个世界的一分子的唯一方法。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再被认为是意外进入这个世界的异程序。”

异程序？对于这个说法，云珊感觉是真的无法接受。果然，系统主脑是把她当成病毒来清理的吗？咦？不对，为什么大叔会说这个词出来？

大叔看出云珊的想法，笑了笑：“你其实已经看到了，不是吗？虽然，不知道那家伙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但是你确实是看到了。所以。在我和那小子面前，有时候说话，不必太过在意的，把我们当成和你们一样的人就好了。”

虽然在看到那段记忆时有所猜测，但是。亲耳从大叔嘴里听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而且我相信，你在这世界呆着的这段时间里，也明白了千年前大战的某些真相了吧。”

听了大叔的问题，云珊点点头，“知道一些，表面上，各地的史书记载都是诸神和混沌之神的一战，而在一些信徒眼里，特别是神弃一族的后代眼中，那其实是诸神铲除异已的一战。但是，我看过妮薇的记忆，混沌之神其实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智脑混沌，是他想要那些神明死亡。”

“是的，他为了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所以命令诸神自相残杀，以达到他的目的。在你们玩家眼里，这是个游戏的世界。其实，在我们眼中，这本来也只是个游戏的世界，只是，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个世界变了，那个家伙也变了。我和小宇都不清楚，到底是他改变了这个世界的构成，还是这个世界的异变改变了他。”

说到这里，大叔第一次，在云珊的面前露出了一丝忧伤的神色，不过，这只是一瞬间，“靠，老子怎么和你说起这些来了，对了，刚刚说到哪了，混沌之力了是吧？”

云珊：“……”这话题转得太生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