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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男站出来后还是沉默了快一分钟的时间，才组织好语言，开口问道：“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下，为什么战神信仰的冒险者会变成那样，我们其他信仰的冒险者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吗。还有，刚刚我听到您，喊那个人为‘君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君兮好像是战神神殿的一位长老吧。这是不是说，战神那边，额……战神那边叛变了？”

云珊看向战神属国的方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我无法告诉你，其他信仰的信徒是否也会变成那样，因为，这取决于你们所信仰的那一位的态度。而今天的事情，只能说明，战神的信仰已经名存实亡了，所有的信仰之力已经集中在了君兮的身上了，换个说法，君兮已经是战神属国的神了。”

阴沉男消化了一下这些话后，犹豫了下，还是不好意思地又问道：“那个，我们还是没明白，君兮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些都是他的信徒不是吗？为什么他还要让我们互相拼杀呢。”

“这个，我就能回答你了。”莫大叔说道，“君兮是【混沌】最忠诚的走狗，【混沌】想要做什么，他就积极地做什么。哦，【混沌】啊，这个【混沌】就是黑暗纪念日那天出现的魔神npc啊，或者，跟你们说系统大神，是不是更好理解一些。”

是更好理解，但是也更混乱了，不过，问到这里，阴沉男也明白了，神明可以控制他们的信徒，他们现在还正常，只是因为他们所属的神明没有这个意思而已。他已经能够想象，这个情况被玩家们所知晓时，将会造成多大的震撼。

“那我们的信仰。是您吗？”韩霜子突然发问，刚刚那些混沌信徒能被轻易制服，一样也是被控制了，而控制他们的人。正是云珊。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玩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云珊身上，气氛一下子透着诡异。

“不，不是。”云珊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你们的神使才是你们的信仰所在。我……这只是我的一个特殊能力，就像让这些大家伙听我命令一样。”

云珊指了指还呆在一旁的附身体们解释着。

但韩霜子是知道，对于他们的神使，云珊也只是“让她来见我”，这样的口气。明显是比神使还牛逼，npc代言人也是对她恭恭敬敬的，这种解释，敷衍的成分更多。

只是韩霜子还想再问，却被莫大叔拉住了。对着他摇了摇头。莫大叔从倾世浮华那知道过云珊的事，作为同样没有被更改记忆的人，他对于当初看到周围的人莫明被改变时，那种恐慌的情绪，他至今还是无法忘怀，他更能明白，像云珊这样的经历。所承受的痛苦和无奈，更是无法言表的，既然她不想多说，自然要尊重她的意愿。

……

夕阳西下，大道上早已经没有了活人的影子，只有那横躺着的两百多具玩家尸体。虽然没有现实中的血流成河，但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也是红得瘆人。

林间偶尔飞出几只乌鸦“哇哇”的叫着，像是在为这一幕哭泣，哀叹。

夕阳终于完全沉于地平线下。大道上出现了两道黑色的人影，只见其中一人伸出手在虚空中轻点了几下，一个虚拟屏幕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上面播放的正是白天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哟，小丫头越来越厉害了啊，不错，不错。”另一个人看着屏幕赞叹道，过一会儿，又对君兮评价道，“啧啧，这家伙还是这么让人讨厌，看来得找个人好好的收拾收拾他了。”

画面快速的跳跃播放完毕，黑影伸手轻轻在空中一划，虚拟屏幕就消失了，“尸体什么的，你处理一下吧。”

“靠，什么事都交给我。”

“你是死神，死人的当然交给你了。”说完，身影一闪就消失在原地。

“哎，我就是个劳碌命。”边抱怨着，黑色的斗篷中伸出了了一只晶莹的骨手，同样是只在空中轻点了几下，大道的地面上一下子钻出了一只只有点透明的黑色大手，将尸体一个个包裹着拉入了地下。

一分钟后，大道上就只剩下凄冷的晚风夹带着几片落叶吹过。

……

那天之后，各地又接连发生了相同的事件，或是混沌阵营的玩家，或是战神信仰的玩家，甚至还有一些npc也参与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