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服从的士兵才是好士兵,精神面貌这种东西……现在是一种很奢侈的玩意啊。”智瑶想培养精锐,知道士兵的面貌应该怎么样,可是拿现代的标准来要求现在的军队,不一定合适的。
“颁布新法?”智徐吾能听懂智瑶刚才讲了什么,只是依旧有些摸清楚有什么用意。
子路摇头说道:“法不足取,唯德育人也。”
这是子路先走“游侠”的套路,遭到孔子打服干脆变成“儒”的思想了?
教育一个人从品德入手不能说错了,只是德行这种玩意可不是学了就会,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跟军队讲德行好像有点怪,再来是军队与“法”在天然上配套啊!
郑国的子产干了铸刑鼎的事业,遭到了“儒”的诟病。
随后,士鞅搭建框架,赵鞅与士吉射联合筑造了晋国的铁刑鼎,一下子更是惹毛“儒”了。
郑国是二流强国,干什么影响都不会有晋国这位霸主大。因此当代的“儒”很痛恨赵鞅和士吉射,尤其痛恨赵鞅这个强势的人。
晋国是霸主国,赵氏和范氏都是霸主国的卿位家族,导致“儒”再怎么痛恨都只是小声哔哔。
而“儒”之所以痛恨“法”的原因很直接,他们的饭碗就是“德”,讲究的是人之初性本善的那一套,认定只要能教育得让一个人有好品德,才不需要“法”去进行约束。
所以,“儒”认为“法”的出现是在砸他们的饭碗,等于认定天然在思想上存在对立,一些废柴会不可避免地产生敌视。
智瑶有见识过子路领兵,走的依然是令行禁止那一套。
现在是什么情况?依靠“法”来指挥军队的子路,嘴上的发言竟然是在砸“法”的盘子???
智瑶没有丝毫想跟子路辩论的想法。
现在这么个年头,名家和纵横家都还没有出现,嘴炮强者是属于“儒”的。
跟“儒”去进行辩论是一件非常没有趣的事情,并且极度难以说服对方,还是那种“儒”明明知道错了就是死不悔改的状况。
智瑶直接将自己要做的事情以发号施令的方法办了下去。
其实不能说是什么新法,跟新法扯得上关系的是明确了上进的渠道,诸如立下什么功劳可以获得哪一类的物质赏赐,再来就是将怎么才能获得爵位给明确下来。
之前,立下什么功劳会获得什么赏赐,处在一种看领导心情的状态。领导心情差了可以不进行赏赐,心情好了则是赏赐远超功劳本身,说白了就是“人治”的一种。
后面子路没有再多说什么,能看得出他也不是打从心里抗拒,更像是作为“儒”的一员表达一下态度而已。
智瑶没有设定什么新的爵位。
目前中原各个国家的爵位等级和名称都一样,只是全部跟军队职位挂钩,比如周礼军制中的基层军官:五人为“伍”,伍长为下士;二十五人为“两”,两司马为中士;百人为“卒”,卒长为上士。
晋国这边是一乘战车包括战车主将、驭手、戎右在内七十五名战兵的编制,等于一个“两”就多出周礼军队编制下的五十名战兵。
在“旅帅”之后是“大夫”,又有下大夫、中大夫,卿大夫,每一个不同的爵位等级都代表能统率多少军队。
晋国不止在军队做出改革,连带还增加了不少的爵位,比如上大夫以及军尉,军尉又区分为每一个军团都有一名,以中军的中军尉为尊。
所以,要说晋国有哪些爵位的话,从上往下排是:卿大夫、上大夫、中军尉、上军尉、下军尉、中大夫、下大夫、上士、中士、下士。
智瑶将怎么“升级”写得清清楚楚,细化到功劳不够会赏赐哪些物质,等功劳累积足够再进行晋升,获得了哪些爵位又是哪些物质上的配套,比如成为下士就有百亩农田和两名奴隶,以此类推的层层叠叠。
这一套拿出来直接把所有人给震惊得傻了。
晋人不怕打仗,好多人只是不知道打了能有什么收获,又或者说到底有没有收获。
智瑶很明确地将收获列出来,差的就是取信方面了。
一套“新法”的出炉,不止是“羡”明显有了奋斗的目标,还是那种知道怎么做能改变自身命运的方式,连带“士”和“徒”也是首次做什么才能达到哪种层次,干劲绝对不是以往懵懵懂懂所能比拟的。
“我把赵鞅的活抢了,商鞅的活要等身份变得更高才能干啦。”智瑶可不会在现阶段搞什么爵位明确化,没到那个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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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码字的电脑坏了,所有资料都在电脑里面。用手机码字对作者菌来说是一种挑战啊!